沈素嘴角微微上扬,才刚刚转身,一张须发花白的老脸正站在身后。
“你哪位啊?”
草庐居士露出一脸的堆笑,朝着沈素自我介绍起来。
“沈医仙,我是镜湖山院的草庐居士。
三十多年前,你在西北的凤鸣山救治灾民,咱们见过面的。
我当时俗家的名字,叫做王邉邉啊!”
沈素虽然年纪与草庐居士相仿,但因为驻颜有术,如今看起来依旧如同三十来岁的模样。
沈素朝着草庐居士打量了几眼,露出一脸的疑惑之色。
“王邉邉?当年凤鸣山闹瘟灾,我的确和几位正道同仁去救治过,可没记得有你啊?
当然可能是我记不太清了,不知这位邉邉道友是哪门哪派的?”
“呃……不,我是灾民。”
空气中瞬时凝结,两人皆是满脸的尴尬。
……………………
我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无尽的黑暗中,仿佛全都是红袖的记忆碎片。
如果说常人的记忆如同一面镜子,那么红袖的记忆就如同一面碎裂打乱的镜子。
“阿爹,你来陪红袖一起放纸鸢好不好?”
“红袖,爹还有事情要忙,你先自己玩好了。”
记忆碎片之中,一道身穿红裙的小女孩手里提着纸鸢。
她站在门口,望着那一道身穿紫色道袍的背影越走越远,神色中满是落寞之色。
很显然这应该是红袖幼年的时候,那道身穿紫色道袍的背影应该就是红袖的父亲,茅山掌教陆天渊了。
我不断在红袖的记忆碎片中寻找,想要找到她记忆遗失的原因。
一道记忆碎片之中,红袖已经出落成了十几岁的大姑娘。
此刻她正扎着马步,双手举着一个盛满水的铁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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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站好,谁让你把羊粪蛋放进你天虚师伯的丹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