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公子不在乎,是因他爱惨了温小姐,他也笃定温小姐在宫中那段时日,会保护好自己。
而萧晔,则是一心想要得到。
她不敢赌,她赌不到颜公子那样的人。
她还是喜欢称呼他们夫妻分别为颜公子,温小姐。
因那时的他们,让她“偷”到了很多欢愉。
回过神来,她便做好打算。
若段时安继续纠缠,她便离开杏花镇。
可只过了不大一会,段时安便抱着一个锦盒,来到她的家。
拿出房契地契,还拿出他家祖传的玉镯,说要求娶她。
他言语坚定,丝毫不是玩笑之语。
她慌乱中想让他先起来,却被她养的黑瞳往腿上咬了一口。
黑瞳以为那淋得全湿的男子是歹人,想要伤害主人,便又补了一口。
在私塾小单间内住宿的段时安顺理成章的住进了她的小院。
这一住便到了现在。
段时安被狗咬伤那几日,日日表明,他不在乎覃秀妍之前的一切,他喜的她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过往。
他们于第二年春日成婚。
成婚前夕,覃秀妍忐忑的问道,需不需要同他回乡拜见父母家人。
可段时安说,他的父母在外游历,居无定所,离开时只是给他留了房契地契与银钱。
原来,段时安的游学,并非因穷苦无定所,而是为了自由自在。
婚后,覃秀妍问过,他要不要继续游学。
那是个樱桃刚能食的季节。夜晚,坐在小院的樱桃树下,段时安抱着她,说“有娘子的地方,便是家,有了家,为何还要奔波。”
夜风吹得熟透了的樱桃落地,有的砸到了他们面前的桌案上,俩人颇有默契的相视而笑。
她此前遇到的人给了她怜悯,帮助。段时安给了她爱。
她再一次感受到世间值得。
“时安,要不待会你直接将我送到竹林,夏日竹屋会更凉爽,更适合养胎。芙儿也不用来回跑。”覃秀妍往对面的段时安碗中夹了一块排骨。
“也行,竹屋安静,确实适合养胎。”段时安执碗为覃秀妍添汤。“我后日休沐,明日下学我便上山找娘子。”
桌案旁,他们感情的见证者黑瞳也在大快朵颐。
两人一狗,生活虽清淡朴素,但是多少人所求。
温府后门口,两个稍微年长的男孩牵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偷溜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