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钦差讲,还有给小娘你的旨意!需小娘亲自接旨。”
二月二十六。
今日事少,陈瑾瑜校完稿子,随手拿了本闲书看起来,却足足半刻钟没有翻页。
“皇上,皇上来了圣旨!咱们赶快回去接旨。”
毛蛋却指着隔壁喘气道:“东家,东京城来了宣旨钦差,刚刚进了官衙,陈同知正在忙着准备接旨,恐一时半会来不了!”
“李相,李忠所部严守宫禁,依旧只听命于皇上,对大皇子似乎有所戒备。”
“噫!浪蹄子!如今又来说这话,当初人吴公子头次来,是谁说不使钱也愿意伺候他一回?”
“呵呵,莫着急,咱派的人比宣旨钦差早一两个时辰就好”
刘豫被金人扶为齐帝后,钱氏封后,却依然强势。有传言称,早些年皇后甚至敢在宫中当着宫女的面大声呵斥刘豫。
如果刘豫身体康健,能再多活上十年八年,等待刚及弱冠的三皇子培植心腹倒也还好。
赛貂蝉还要再哄,雯儿却看不下去了,“妈妈!再这般下去,晴儿还有命么!外人都说妈妈背后有大人撑腰,求妈妈找大人说一声吧!”
雯儿一时语塞,顿了顿,才道:“谁知这模样俊俏的公子竟有这种癖好!每回不是咬,便是打,上次还无端打了晴儿几个耳光”
虽日上三竿,但惯于通宵达旦饮酒作乐的蕴秀阁内一片寂静。
赛貂蝉伸指在雯儿额头戳了一下。
“呃哈哈,好。”
“李相,皇上还没拿准主意么?”范恭知又问。
经年累月下,刘豫自是不喜钱氏,由此恨屋及乌,大皇子刘麟同样不得他喜爱。
虽然孙昌浩在蔡州臭了名声,但那也是名义上的一府之尊,不是她们这种风尘女子惹得起的。
陈瑾瑜转身去了里间,简单修饰了一下妆容。
数街之隔。
“是啊。去年因淮北之乱,我与他有数面之缘,此子虽桀骜了些,却不吝财货。原本我还想将收为李相所用。”范恭知又是一叹。
看信后,陈初先是错愕,接着差点骂娘。
毕竟那从四品的王府长史可要比一府同知气派多了,且当下局势,大齐九成九的官员都认为鲁王会是未来新皇。
吴逸繁也没想到竟摔了陈瑾瑜一下,下意识想要道歉,却忽然想起片刻后即将宣读的圣旨内容,腰身瞬间挺直,口吻不自觉也带了几分威严,“呵呵,阿瑜!待你入了我家,需改改这脾气。你读了那么多的书,却不懂夫为妇纲的道理么?”
潜邸从龙之臣这份诱惑不算小啊!
虽然淮北之乱中,和范恭知勉强算得上并肩作战过,但两人的关系远不到能书信来往的地步。
最后一点在勾栏里尤为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