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时,不适感愈发强了,忙喊来徐大夫看诊,却道:“大娘子肝火虚旺,喝剂泻火汤药,歇息歇息便好了。”
可饮了药,聂容儿却更难受了,腹泻、肚疼。
方才再喊来徐大夫,依旧是那套肝火虚旺的说辞。
直至此时见了红,李嫲嫲顿起疑心,不敢再让徐大夫来诊断。
月珠取了些银子,急匆匆出门时,却被数名健妇拦住了去路。
桐山来的黄嫲嫲开口便扣了一个大帽子下来,“夜半三更出门,月珠姑娘可是要去私会外男?”
“胡乱扯舌的疯婆子!怎敢血口喷人,我家娘子身子不适,我去请大夫!”
以前,这些嫲嫲虽多听徐姨娘的,但对大妇这边的丫鬟婆子都还挺客气,是以月珠也不怕她们。
可不想,今夜这黄嫲嫲像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闻声一巴掌打在月珠脸上。
“搜!夜半出宅,定然没甚好事!”
黄嫲嫲一声令下,一众健妇便涌了上来开始搜身。
月珠自然不服,拉扯吵闹,却也抵不过人多力气大的健妇们。
俄顷,徐贞儿穿着素白里衣姗姗来迟,似乎是被这边动静吵醒了。
“怎回事?怎可对大娘子贴身婢子这般无礼?”
徐贞儿话音刚落,那黄嫲嫲谄笑一声,道:“徐娘子,这小骚蹄子夜半出府会外男,被咱们捉了正着。”
“你放屁!老妖婆,莫要血口喷人!”被擒了双臂的月珠气的直打颤。
徐贞儿也不满的看了黄嫲嫲一眼,道:“此事非同小可,无有证据可不敢坏人清白,月珠姑娘毕竟是大娘子身边的人。”
“徐娘子!这回真没冤她,娘子请看,我们在这骚蹄子身上搜出了甚?”
黄嫲嫲说罢,双手前伸,摊开手掌只见,掌心中赫然是一枚干鱼鳔
这东西是作甚的,已婚妇人大多能猜出来。
月珠借着月光看了一眼,迷茫了一下才明白这是甚玩意儿,不由惊惧道:“黄婆子,你害我!这东西不是我的!”
直至此时,徐贞儿才看了月珠一眼,以阴冷声音平静道:“如今老爷在外征战,大娘子身子不便,你这贱皮子就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们了么?”
“徐徐姨娘,真不是我的。”月珠结结巴巴解释道。
“人赃并获,还敢嘴硬,黄嫲嫲,打!”
“慢着!徐姨娘要打奴婢,奴婢甘愿受罚!但我家大娘子如今得了急症,急等奴婢请来大夫医治!请徐姨娘晚些再打奴婢!”
“嘻,你这贱婢,倒是口舌机灵!家中有大夫,何需去外边请来?只怕你出了府门,就要逃了!黄嫲嫲,还愣着作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