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毛蛋请他几人来大帐见陈初,又得知张纯孝在内,便等在了此处。
若说不紧张,绝对是假话。晨间为逼问靳太平下落,几人下手重了些。
但打断徐平腿脚后,他们还是怕了。
<divclass="contentadv">此时又‘恰好’听到张纯孝说要把他们交给泰宁军的提议,不禁又怒又惧。
胆大妄为的马三郎甚至悄悄握紧了刀柄。
却不想,帐内的陈初叹了一声,道:“茂兴兄长已为国捐躯,本官断不会将他这些子侄送入泰宁军虎口!他泰宁军有甚手段,只管使,我接着便是!”
“元章啊”
“张大人休要劝了,不管怎样,也要保他家后辈性命!”
“哎”
片刻后,张纯孝告辞,一出帐却见马家兄弟就站在帐外,一个个看向他的眼神,十分不友善。
张纯孝不由难堪,回头看了陈初一眼。
陈初好像也没想到马家兄弟已经等在了外边,不由恼怒道:“毛蛋,怎不待我与张大人叙话完毕,再请马虞侯他们过来!”
“呃大人,你也没交代等叙完话才带马虞侯过来啊。”
毛蛋故作憨傻的摸了摸脑袋。
“。”张纯孝看了看毛蛋,又看了看陈初。
不管是这年轻亲兵是真的憨傻,还是二人在唱双簧,总之自己凭白当了恶人。
目送张纯孝离去,马三郎等人进帐后默默对视一眼,忽然齐刷刷单膝跪在了地上,“谢都统维护”
陈初上前把人搀起,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道:“三郎啊,你们这次却是莽撞了。那徐平毕竟是一军指挥使,我便是拼着被郦琼记恨、被百官弹劾,也会保你们性命无虞。但,这军中,你们兄弟几人怕是没发待了”
“叔父!”
“别着急,我先给你们安排个去处,过上一两年,待此事风波消弭,我还可以再招你们回来嘛”
“。”
酉时。
天色向晚,大帐内稍显幽暗。
杨大郎坐在下首看向坐于将位上的陈初,因光线问题,后者的头脸刚好笼在阴影里。
看起来有些神秘,也有点点陌生。
“初哥儿,绕这么大一圈子,才把马家人从宁江军中连根拔起,端是费事。他们一没咱人多,二来你是上官,还不如直接夺了军权,他马家还敢反了不成?”
“你说的倒省事了,可直接抢下属军权,往后谁还敢跟咱混?”
“那泰宁军这边怎办?”
“想赶走他们,还需和他们耗上一耗。郭梁已去往山东路联络归义军了,他再不走,老窝就要被掀了。”
“哈哈,他走了,咱也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