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的陈初被这老逼打断了思路,不由抬头皱眉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滚”
“。”
堂内登时一滞。
这可是吴先生啊!吴家的管事啊!
便是河南路官员见了他也客客气气的,这军痞竟然当众辱骂
吴德高胸腔剧烈起伏,花白胡须不住乱颤,面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彪红。
大怒之下,不由伸手指向了陈初骂道:“竖子!你敢骂我!我家主人定会狠狠参你一本!”
陈初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手指,斜乜道:“你不过一个与人看家护院的奴仆,这堂上诸多大人尚且无话,就你这条老狗狺狺狂吠不止,老子从四品明威将军,骂不得你这奴才?沙比”
在蔡州时,经常被猫儿管着不许说脏话,他好久没这么痛快的输出过了。
只觉浑身舒爽,整个人都通透了
那吴德高却气的抖如筛糠,伸出的食指距离陈初的鼻尖越来越近,“你你你”
‘你’个不停,哆嗦的嘴唇间,不时飞溅出几星唾沫。
一时不备,落到了陈初脸上几点。
陈初急忙伸手,嫌弃的擦了一把,扭头看向了身后的毛蛋和宝喜,气道:“你俩是泥塑的么!看不见有人在指着你家都统的鼻子骂么!”
“哦哦哦”
还在回味自家大人优美输出的毛蛋捋起袖子就要上去干吴德高,宝喜却比他更利落,突然拔刀,猛地挥出。
“陈兄弟不可!”
“陈将军!”
郭韬儿和廖思义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却为时已晚。
只见,吴德高方才还指着陈初的那只手,从小臂中间一分为二,往上扬起两尺高后,才坠向了地面。
“你你你”
还在‘你’的吴德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慢动作一般缓缓抬起了右臂。
红的肉,白的骨。直至此时,平滑整齐的漂亮断面才飚出一股血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