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默,蔡婳忽然淡淡道:“想他便去蔡州一趟呗,又没多远,站在这儿唉声叹气像个怨妇似的。”
“他不在,我再走,鹭留圩这么多事谁来管呢?”
猫儿说罢,斜了桃花眼,“方才你比我叹气声还大好不啦?也不知谁像怨妇!”
夜深。
子时的梆子都敲过了。
蔡婳侧躺在大床上,双腿绞着被子,妩媚狐眼望向黑暗。
窗外雨声潺潺。
秋雨好入眠,可蔡婳此刻却心烦意乱,养不出一丝睡意。
再静躺片刻。
“你奶奶个腿儿。”
黑暗中,蔡婳莫名其妙骂了一句,随后从床上坐起,摸黑穿衣。
俄顷,衣裳穿好,蔡婳摸到外间,轻推茹儿,“茹儿,茹儿”
“啊?三娘子怎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茹儿迷茫道。
“起床,去喊张伯套车!”
“啊?套车?三娘子要出门么?”
“嗯,去蔡州!”
“吓!去蔡州?现下甚时辰呀?”
“子时。”
“。”
茹儿以为三娘子发癔症,忙哄道:“哪有半夜三更出远门的,三娘子去睡吧,我们明日天亮再去。”
“不行!我一刻也等不了!”
“三娘子,你怕不是疯了吧!”
“我就是疯了!想他想的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