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却哈哈一笑,拱手道:“愿为殿下驱使!”
“噫,公主睡觉不脱衣么?若公主手脚不便,我便喊娆云她们帮公主脱了!”
随后一年中,淮北局势忽然之间地覆天翻。
去年,陈初和刘螭见面时,无意提到了此事,他原本想借机将花容手包进献于刘螭之母、颇受刘豫宠爱的向贵妃。
但一个没有母亲庇护、被父亲忽视的皇女,也是谈不上多优渥当初宫内需派人充任钦差,前往彼时被视作龙潭虎穴的战乱桐山,这份有丢掉性命之危的倒霉差事便落到曹小健头上。
什么手艺精湛、天下无双,什么精选北地二层小牛皮,什么独家鞣制工艺,什么周太宗因手包与皇后一见钟情。
反正不管牵强不牵强,就硬往皇家与爱情上头凑。
去年年初,陈初在东京城时,刘螭便尝试着借‘品花会’之名创造和陈初偶遇的机会。
这便是他当初提到‘代言人’的因由,却不明白刘螭怎在这个时候忽然说起了此事。
说句僭越之言,他与嘉柔,有种近乎父兄般的感情。
‘愿为殿下效力’的话,刘螭比较满意,唯一不太满意的地方便是。他以为凭此大恩,陈初说甚也得跪下谢恩,没想到却只是抱拳行礼。
总之,手包的销售依旧不温不火。
刘螭呵呵一笑,道:“便是这淮北节度使一职。”
陈景彦兄弟、陈初看了这少女一眼,不禁转头又看向了刘螭,不明白后者忽然喊一名女子入内为何。
王嫲嫲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了静立不语的嘉柔,道:“夜深了,请嘉柔殿下回房休息!”
眼瞅胳膊别不过大腿,嘉柔只得起身褪去了外衣。
随后,蔡州五日谈上便为这家名为‘花容’的箱包做起了软广。
“。”
在陈初这帮武人身旁待久了,曹小健身上自然沾染了些凛冽之气,一句话吓的宫女不敢再吭声,犹豫几息后,终于踌躇着走到了远处。
三人告辞离开驿馆,回程路上,百思不得其解的陈初终于问道:“柳川先生,方才那名皇女好歹是刘螭胞妹,他为何那般轻慢自家妹妹?”
板荡方识能臣。
“现下不用了!”曹小健眉头一皱。
“就算没了娘,那也圣上的女儿啊?他不管?”陈初奇怪道。
“微末小事,殿下却挂在心上。”陈初起身,‘感动’道:“殿下礼贤下士,有唐时太宗之风啊!”
这样的宣传,有点作用,作用却又不太大。
嘉柔自然看出了她想作甚,只以沉默相抗。
“咳咳,你先去忙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身段高挑,脱俗容貌,恰似一朵濯而不妖的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