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我们该走了!”
小福子依然没有回应她。
她撑着额头思索良久,找出一条白绫甩了半天,终于挂在了梁上,然后自己把自己挂上去试了试,直憋的呼吸困难,脸色铁青,才松开了白绫。
这个过程太漫长了,太难受了。
能不能一次死去,还难说。
还是吃毒药吧!
毒发应该很快。
可她没有毒药。
她打开梨花木箱子,拿出一把匕首,准备划个大口子,她比划了半天,都下不了手,一直流血的话,会不会很疼?
她想死,她是真的想死。
她闭上眼,狠了狠心,当锋利的匕首划过她脆弱的肌肤,她甚至感到一丝隐隐约约的兴奋,感受到有血缓缓流了出来,一点点打湿被褥,她也一点点虚弱无力。
小福子大惊失色的冲了出来。
“你不能死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在兜里胡乱扒拉,给江晴雪塞了一粒丹药进嘴里,眼见着她手腕上的血开始缓慢变缓,凝固,直到慢慢止住了……
……
清风院里有三个婢女,香草是第一个发现的。
她吓的瘫软在江晴雪床前,好半天才喊出声。
“不好了,小姐寻短见了……”
江晴雪睡觉时不习惯让人守着,香草平日也是睡在隔壁房里,不过她昨日病的严重,香草一晚上看了她好几回,直到三更后才离去。
谁知,小姐却在后半夜寻死了。
宋濯池刚准备下山,就听到宋七回禀,说江晴雪又出事了,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招?
“让大夫去看看。”
宋七只好实话实说了。
“世子,江小姐昨儿夜里拿匕首割破了手腕,血流了一地,等发现时已经晚了,大夫说人已经不成了,世子去了或许还能见最后一面。”
宋濯池一向淡漠的眸底闪过一丝惊慌,又转瞬即逝。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