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来人的传话,韩贵妃秀丽的眉一横,厉声冷笑:
“见她作甚,一个不知羞耻四处勾引男人的小贱人,若是来引颈受戮就算了,若是来求情,就不必了。”
倒是一边伺候的雨姑姑觉得如此不妥,在韩贵妃耳边轻声劝说了好一会子,方才劝动了韩贵妃决定去一趟暴室。
此刻的暴室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韩贵妃的驾临,自然也引起了众多暗中眼线的注意。
也不知道贞敏郡主到底与韩贵妃说了什么,没多久,韩贵妃暴跳如雷,随后放下狠话离开。
此事自然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凤鸾宫,皇后听闻了此事,随后冷笑一声。
暗自道吵得越厉害才越好!
不过此刻,她全部的心思都要用在接驾之上。
宣文帝在等不到司空茉,又听闻她出事后,驾临了鸾凤宫。
鸾凤宫中,皇后详细地将此事前后都与皇帝说了一遍,倒是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与宣文帝让人打探的消息差得八九不离十。
“陛下,臣妾知道你疼爱贞敏那个孩子,但是今儿的事,陛下也看见了,那么多人都指证贞敏郡主为了与林副统领幽会的事儿,若是臣妾不予处罚,如何能执掌六宫以服众人呢?”
皇后娘娘站在宣文帝的身边,一边帮他打着小扇子,一边柔声细语的道。
宣文帝神色淡淡:“是么,那依照你的意思才好啊?”
皇后娘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思索了片刻:
“贞敏郡主原本就是个贤德贞静的,如今这番作为恐怕也只是一时糊涂罢了,但是此事已经传扬开来,不若索性顺水推舟,成全了贞敏郡主与林副统领。”
宣文帝一听,顿时将对皇后的警惕之心放了下来,倒是有些犹豫地道:“这使得么?”
“如何不使得?”皇后悠悠叹了一声:
“便是不使得也要使得,此事一旦传开,便是陛下想要保郡主,恐怕也是不易,这惑乱宫廷,谋害皇裔的罪名可不小,听臣妾的哥哥说御史台的人都已经在起草奏折了……”
宣文帝一听,眉间就皱成了川字,他多年不上朝,每月偶然还见上一见的大臣除了陆相和户部尚书之外,就是御史台的人最多。
那些老头或者书生,都是些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最爱参这个,弹劾那个,但是却让宣文帝很放心。
当然被弹劾最多的,自然是司礼监首座九千岁殿下。
虽然御史台的人每每弹劾裴炎的奏折堆积成山,但是皇帝从来不看,裴炎也不恼火,只看了就拿去给司礼监的太监们当擦屁股的纸。
不过御史台的御史们依旧孜孜不倦,以至于至今司礼监的众人都不需要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