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爷,那我先撤,我琢磨琢磨这事咋办。”
当对方接通电话的时候,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回复了过来:“哪位?”
老鹞鹰很郑重的接过了账本,我却在此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顺着白色的烟盒拎出两根,给刚上任的这二位扔了过去。
老鹞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张脸阴沉的不像样子。
我谁都不信。
“包少爷,我是勐能许锐锋。”
政治这玩意儿太好玩了。
老鹞鹰连眼神都没扫他,姓姚的太清楚这些不过都是场面话了,半布拉是在我面前立人设,举好人牌,办事还得靠自己,否则,谁说一万句好话都没用。
“咱们手里好使的是笔,笔就是枪,有用的是印章,印章就是钱,真要是碰上生冷不忌的,真诚不还在警察局当局长呢么?”半布拉笑得满脸桃花开,跟要吃人似的。
“紧接着贺春田为岳父报仇,又杀了乔县长,这件案子现在让我很为难啊,甚至整个勐能县都很为难,这不,只能上报给您,等您拿个主意么。”
“没事,我帮您想到了,我刚让我的人去袭击了缅军军营,用不了几天,这件事就会上新闻。不过呢,我是不会把祸水引来佤邦的,我会让他们先逃向果敢,等缅军和果敢彻底打起来,再撤回来。”
半布拉伸手握住了老鹞鹰的肩膀:“老弟,你这话说的不对,你现在是官,不是江湖人了,闹什么啊?”
“然后,谁还在乎你有没有派人潜入勐能,有没有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我只说了一句很有回旋余地的话:“别让我下不来台。”
电话那头依然保持着沉默,但,没过多久,传来了沉吟声:“呃~”
我点了点头。
所以,老鹞鹰看着我的眼睛没挪动,身体也在我面前鞠着躬。
也没法信。
“对啊,你说的都对啊,咱俩是不可能交朋友的,所以我根本也没把你放在眼里啊。”我很轻松的说着,绝对不能让对方察觉出我有半丝紧张:“我现在有老乔留下的钱、有勐能的军队和军区、有纯度超过90%的货,和完善的销售渠道,我什么都有,就缺一点时间……”
“可我还捏着你的把柄,现在连时间都有了。”
“哎,包少爷,下次咱俩再打电话,很可能就得你问我说话是不是方便了,没准啊,我还不一定接。”
“行了,今天就唠到这儿吧,我等着你的委任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