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没想到的事情,我以为自己光在缅北作恶了,还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记着我的好。
就他们这样的,傻子也能看出这群人是我的眼线,那还监视谁?
于是,街上骑在摩托车上动不动就冲路过的姑娘拧油门的小伙子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这群进不了园区工作,还无所事事的村寨老人。
我竟然看见了工地上蹲了一个穿着佤族服装,拎着烟袋的佤族在看着工地。
他解释了一溜够,最终才用手挡着嘴,当着工头的面压低声音说了句:“真诚说了,得看着点,这群搞工程的不老实。”
当然,这主要源自于我对纳乌留下那群人的不信任。
我不管这群年轻人给纳乌工作了多久,总之,我不希望在街头再看见骑着摩托车炸街的小比崽子吆五喝六。
他说:“许总,咱们的地基已经打完了,我还往里多加了一车洋灰,您放心,您掏钱盖的房子一定是整个勐能最结实的。”
“我去。”
于是,我一边感慨着这笔钱花得还挺值,一边看着早上的新闻吃早餐,而筱筱,每次看我依然还会保持着昨天的那种面颊绯红,仿佛她张嘴跟我要钱这件事伤到了自尊。
“自打您让我们来到了勐能,过的日子根本不是村寨里能想的……”
我不在乎他有没有多加洋灰、钢筋混凝土之类的东西,我只要他这个恭顺的态度。
我当着她的面给老鹞鹰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把夜秀中属于我的那笔钱送过来以后,第二天一清早,我看到了一桌子很用心,却一点都不好吃的早餐。
至于这些人应该从园区领出来的钱,则必须和这些在街头摆摊的老人平分,那村寨里的老人能不高兴么?
也许这点钱在他们这群已经习惯了市井的年轻人看来不算什么,可对于这些生活在大山里的老人来说,这笔钱就是很大的一笔收入。
吃完了饭,我带筱筱去了一趟正在建设中的学校,以我现在在勐能的身份,那些工程队绝对不敢偷工减料,就像我抵达现场的时候工头和我说的那样。
收了钱的‘缅甸新闻’主持人,斥责着佤邦军在勐能的胡作非为,就连那句‘请看我台记者在勐能带回的现场报道’用得都是我们记者所拍摄的视频。
我让真诚给他们每个人都支了个摊位,他不是还管着木材厂么?那就在摊位上摆满手串,就让他们在大街上卖手串。
牛奶燕麦和鸡蛋三明治。
我堵住了她的嘴,不是用手。
“这个,一块一块落在一起的,是砖……”
老人陪着笑解释道:“我不会写字,就把工地里进进出出建筑材料都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