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坚强,绷着脸:“我怎么离开,我的家里人都在你手里,我怎么离开!”
当他以一个漂亮的舞姿落幕时,我这才看清,原来那个人是我。
当我看见电话号码时,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老乔。
“喂?”
我依然看着他,看着他那已经老到了长出扁平疣的眼皮在不停眨动。
“得动不动就敲打他一下,让他知道谁才是主人。”
我怎么会在话都没有说完的时候,就开枪杀了老乔!
是他妈我!
老乔看着我反问:“你怎么不离开?”
“他们和你只是最单纯的利益关系,这种关系最不牢靠,只要有一天他们觉着自己可以将所有利益都收走的时候,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幕,终究会在你身上重演。”
这件事最终被我家邻居告诉了我爸,那他给我揍得,打完了还想严厉的给我讲道理,想告诉我和这群人混,没有一个能得着好下场。
那是我小时候的冬天,那时候我刚跟霍三哥,以一个十六七岁小孩的身份在牌局上伺候局儿。
此刻我才终于开口:“你累么?”
一句话没说,就靠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要是没什么想问的了,就送我上路吧。”
“特别累。”
我再次开口问道:“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这不可能!
我爸愣住了。
“他们要没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恐惧感,这个人我绝对不会用。”
“除了央荣和布热阿,你手里还有能管军队的人么?”
“累。”
电话响了。
那时候他看我的目光,就和现在老乔看我的目光一样。
我动作极慢的摁下了接听键,缓缓将电话放到了耳边。
“还有那几个黑人,你怎么能信任他们呢?”
直到脑海当中的最后一个想法蹦出来,我就像是在思想意识里欣赏了一场民族舞,刚开始会从那简单的肢体动作上觉着没意思,可随着音乐节奏拉升、情感的投入,我仿佛沉浸其中了。
是芳姨。
慢慢的我忽略了一切,只在表演者一人的动作下感受着他的喜怒哀乐。
我已经融入了正常生活,好不容易找了个对象,我妈却将自己那只有几千块钱的存折递了过来,告诉我得好好过日子,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