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样子落在卫灏眼中,更坐实了他的怀疑。
他顿时口不择言:“对,小心到头来落得一场空!”
这都是哪跟哪啊?
朱玉笙满头雾水。
也不知他说的榜下捉婿是什么意思。
但不拘什么,总比被卫灏知道自己入京是为着追查父亲死因来得好。
朱玉笙原本对卫灏有倾慕之情。
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几次死里逃生,都是卫灏所救。
以他的风姿气度,学识抱负,光是与之畅聊便令人心动不已,更何况他待自己的心。
但她深知二人身份悬殊,对方门第高贵还订了婚事,父亲死因未明,谁知与卫灏家中长辈有无关系,还未查证一切存疑,所有的这些都是摆在她面前的阻碍,如同大山般横亘在二人面前,无法逾越。
她原本便克制着心中痛意以生意伙伴的口吻与他谈话,谁知此人在江州还算有点人样,入京便原形毕露,倨傲无理的嘲笑她,当即恼羞成怒,也不顾卫灏说的是谁,懵头懵脑骂道:“我与大人不过是生意合作伙伴,也深受大人恩惠,满齿难忘,但又不是卖与大人家做奴婢,还不能有一点自己的私事?你说的对,我就是追随他入京,成不成空与大人有何干系?”说罢扬声对外喊:“停车!
元志虎在卫灏身边多年,从不曾见过自家主子对旁的女子意动,更遑论抓着手腕拖上自己的马车,原本还赶着马车伸长了耳朵偷听,受距离跟外面的动静所限,只听得断断续续的。
起先还好,谁知说着说着两人竟嗓门越来越大,好像吵起来了。
他心中正暗呼不好,便听到小娘子喊停车。
主子没吭声,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元志虎心道:这小娘子好生厉害,竟敢跟主子当面吵嘴,也不怕被主子的冷脸冻着。
他下意识停了马车。
不等车停稳,车里的小娘子便推开门跳了下来,还在雪地里崴了一下脚,一把拽下她呆头呆脑的小丫环拖着走了。
元志虎没敢回头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只呆呆坐在马车上,眼睁睁看着那倔头巴脑的小娘子冒风顶雪走了,连方向都不曾辨,逐渐消失在大雪之中了,连头都没回一下,真是好狠的心!
车上的卫灏被气得都忘了拦着她。
只等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难得情绪失控,扬声骂外面驾车的元志虎:“谁让你停车的?”
这么大的雪,她要去哪儿?
元志虎觉得自己很冤——您也没说不让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