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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珩猜的没错。
张瑾深知,只要有自己在,赵德成一定会害怕他唆使小皇帝将他们满族下狱,毕竟上柱国刚去世,皇帝已经无需顾惜太多。
他就利用这一点,诱他们一错再错。
他和女帝都会在赵府多待上一会儿,给他们时间去调兵。
但他怎么可能真的冒险?
张瑾事先吩咐好亲信武将,暗中调动京城布防,一旦赵家有异动,他们就会以护驾之名蜂拥而出,声称对方是在弑君谋反。
既要除掉政敌,自是要斩杀得干干净净,以免春风吹又生。
张瑾的风格一向如此。
现在,他就在等。
他一边傲慢冷漠地看着赵澄哭诉的可怜姿态,一边在等外面的消息。
算一算时辰,也差不多了。
但至今还没消息传进来。
难道有变数?
不,绝不可能。
赵家人一向急躁,稍一拱火就会中计,张瑾的人也早已告诉他,赵德成已经派人出城。
是再等等,还是他算漏了哪一步?
张瑾垂睫,眼底泛冷,袖中的手攥着,已经逐渐失去耐心。
眼前的赵澄还拉着她的手苦苦哀求。
碍眼至极。
这种人软弱又一无是处,有什么值得怜惜?她竟然还不推开赵澄,容得他这样哀求。
张瑾一边在心里算着时辰,一边看不下去这一幕,冷声道:“陛下,贵君犯的是欺君之罪,假孕之事隐瞒至今,若今日方太医不揭发,难道任由他隐瞒到产子之时,届时再抱来一个野种冒充皇室血脉?此事事关重大,焉知背后没有赵家其他人指使,意图谋反,还望陛下彻查。”
赵澄一听到张司空提到谋反这样大罪,顿时惊慌起来,拼命摇头,“不是的,陛下!臣以性命担保,绝不会动这样的念头!”
张瑾黑眸深沉,冷漠地说:“贵君的命很贵重么?”
“我……”
“简直不值一提。”
赵澄被对方冰冷的视线看得浑身战栗,只好哭道:“陛下,看在臣的家族立下战功的份上,便是不看这些,也求求陛下看在臣堂兄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