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听话,她也不吝于态度温柔,又柔声说:“起来吧,以后不必动不动跪。”
“……好。”
灼钰飞快起身,她也起身,她上前一步,他就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直到跌跌撞撞地让开了路,她好笑地看他一眼,抬手掀开帷帘,朝着床榻那边走去。
她打着哈欠,“时辰不早了,那就安歇罢。”
她说完就要吹蜡烛,却发现灼钰似乎没动,望着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别的困惑情绪。
她挑了一下眉梢,“怎么了?”
灼钰期期艾艾道:“他们说……侍、侍寝……要伺候好……”他的疑惑似乎不是装的,好像真的不太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唇角泛出笑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就是侍寝,侍寝就是两个人躺在一起,盖上被子。”
灼钰:“?”
少年不解,看着她。
是这样吗?
可是他上次看到她和别人……不是这样的,他们把衣服脱掉了,一个人压在另一个人身上,手在摸着什么,看起来好亲密,又怪怪的……
那不是侍寝,那又是什么呢?
灼钰没有学过这方面的事,但他觉得姜姜这么好,应该不会骗他,便懵懂地点头,学着她重复道:“……睡觉。”
“嗯,睡觉。”
她继续诱哄:“你想,别人会和你一起睡觉吗?自然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这样做,所以睡觉就是最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
“不单如此,还是很私密的事,每个人都不一样,所以灼钰是怎么侍寝的,是和朕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和其他人讨论,知道吗?”
他望着眼前的少女,一听说是秘密,眼睛又变得亮晶晶的。
“不说。”
他坚定道:“秘密。”
真好,他和姜姜之间有秘密了。
姜青姝心里想笑,这小子虽然在别人欺负他时表现得异常凶狠,但是实在是太不谙世事了,就像一张白纸,她想往上写什么,就可以写什么。
郑宽送了她一个好儿子。
省了那么多麻烦。
她漫不经心地拍拍身边的床褥。
“过来‘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