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沅走到偏厅旁,就听到砰地一声脆响,接着是冯夫人尖锐的声音嘶吼着:“珮芳她才十九岁啊,你们怎么就这么狠心,下得去这个手?”
祁泓的声音道:“冯夫人,请慎言。京兆府和廷尉府正在查此案,结果尚未分晓,冯夫人如此说,可是诬蔑储君。”
冯夫人反驳道:“宫里有虎豹骑巡视,若不是有人授意,珮芳如何能出来?”
“楚三姑娘出宫,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若无陛下的旨意,楚三姑
娘为何出宫?”陆芷沅走进偏厅,肃容问道。
偏厅的地上一片杂乱,碎瓷片,茶叶茶汤,迎春花,水仙花撒得满地都是。
楚珮容坐在上首榻上,脸上带着泪痕,轻雪站在她身前护着她,不让飞溅的碎瓷片碰到她。
祁泓坐在下首的首座,俊脸带着愠怒,他看到陆芷沅进来,下意识地望冯夫人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担忧之色。
冯夫人脸色青白交错,她反驳不了陆芷沅的话。
若无陛下的旨意,楚珮芳便是逃离监禁,私自出宫,违逆圣意。
但冯夫人向来狂妄惯了,楚珮容和祁泓她都不惧,更何况是一个侧妃。
她当即就指着陆芷沅骂道:“你是什么身份,本夫人同王妃和宋王殿下说话,你一个妾室也敢插嘴?”
“阿娘。”
“冯夫人。”
楚珮容和祁泓异口同声喝道。
祁泓站起来,双目严厉地盯着冯夫人,“她是储君的侧妃,也是南越的公主。”
陆芷沅没理会冯夫人,径直走到楚珮容跟前,关切地问道:“王妃,您没事吧?”
楚珮容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我没事,你快出去。”
冯夫人听了祁泓的话,非但没有收敛,越发地狂妄,“她不过是一个小小南越的公主,在晋王府,得日日到我女儿跟前请安,”
“阿娘!”楚珮容再一次喝断冯夫人的话。
小小南越?
陆芷沅微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