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人不可贪图口腹之欲,但又不是和尚尼姑的,也不必处处克制。
姜和瑾目光失神地看向了井春手中紧握的茶包,若是照井春的话来说,那这凉茶岂不是也没有买的必要了?
姜和瑾抬眸看向了井春,淡淡问道:“还是说你在忌惮着谁?”
井春心中已经,不知道是哪里让姜和瑾看出来了什么,走了几步,低语道:“您说笑了,没有谁,我能忌惮什么呢?”
姜和瑾察觉到了井春眼神的躲避,追问道:“是我?”
井春微笑,嘴硬道:“不是,没有。”
井春的双重否定似乎更让姜和瑾猜出了答案,井春眼神躲避着,仓促间缓缓将凉茶放置在了一处,腾出手来,两只手纠葛在了一起。
姜和瑾淡淡回道:“看来是了。”
井春低头不语,却又见着姜和瑾没有什么话去说,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等等辩解什么呢?辩解井春为什么会忌惮姜和瑾?
可井春想了想,她当真是在忌惮姜和瑾吗?
不,她并非是忌惮眼前的人……
而是她从心底里将自己放置于一个寄人篱下的位置上,说到底,她并没有将黎王府当成是自己的家,反倒是像一处不属于自己的住所,什么东西都不敢麻烦……井春摇了摇头,回道:“你所说有些时候会让我顾忌,但真正让我局的忌惮的黎王府,我总觉得不自在……”
“黎王府?”
“或许因为……”井春苦思出一个答案来,“我这种人就适合放逐出去,不用管我生死,我也能好好地生根发芽,你若是细心灌溉,我反倒不知如何自处。”
“所以,你还是想离开。”
糕点移动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气氛都像是凝固住了一般,宛如一颗枯树枝死死地支撑着覆盖在自己身上的白雪。
枯枝想要等着自己的春天……
适时,秦瓷端着一碗酒酿丸子过来,放在了桌上,宁静的声音这才有了些松懈。
待井春坐下后,却不想,这却是一大海碗的酒酿丸子。
“多谢……秦管。”
此一言,秦瓷更是不敢当,“王妃娘娘言重了,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井春微微一笑,也知不敢多说什么,盯着眼前一大海碗的酒酿丸子着实有些犯愁。
这盛情难却的……
井春刚准备吃上一口,却又觉得不妥,这要是吃下去,估计一整天都不必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