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桓如果要走到那一步,势必需要狐平云的鼎力支持。
“我?”
“如果真到那个地步,有机会一定出手。”
狐平云深邃的眼眸中闪着诡异的光。
……
丞相府。
从未像今天这么死寂。
萧宗桓坐在床前,望着床榻上已昏迷的儿子,心如刀割。
正堂内的亲弟弟尚未出殡。
儿子又遭了毒手。
短短两天,他萧家接连遭遇重创。
派出去追杀秦赢的人至今未归。
不知道是没找到人,还是已经死了。
现在萧宗桓也没心思去管。
他一夜无眠,头发白了大半。
疲惫的眼眸朦着一层灰白,仿佛遮住了视线,看不见前方,亦瞧不见未来。
萧国公从外面进来,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透着疲惫:“宗桓,去歇息吧,你守了一夜够累了。”
萧国公看着儿子头顶一夜长出的白发。
心忍不住颤抖抽痛。
他萧家的血脉,几乎根绝啊。
二子被铡。
孙子被阉。
长子一夜白头。
看上去竟如自已这迟暮之年一样苍白。
家里倒是有一大群的庶子。
可是庶子……在他眼里如同家奴。
“爹……”
“你总说要忍…我听你的忍…一忍再忍,可是换来了什么?”
“弟弟死了。”
“廷钰生不如死。”
萧宗桓的眸子深处,痛苦如星辰炸裂一般不可阻挡地蔓延着,然后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幽幽道:“爹,你告诉我吧,我究竟要怎么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