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点了点头,摸了摸木哥儿的小脸,起身向盛老太太拱手道:
“既如此,晚辈就暂且离去。”
盛老太太颔首道:“去吧。”
待卫渊夫妇前脚走后,海舟兄妹二人也离开此间。
只剩下盛家人时,盛老太太才缓缓起身,看了一眼林噙霜,暗自叹道:
“总归是上不得台面。”
卫渊好不容易与盛家相聚一次,而且还有闲心坐下来闲聊片刻。
应当紧着盛竑或是长柏的前程去与之言谈交流。
好好一场聚会,都被林噙霜的小算盘给打搅了。
盛竑不像老太太那样沉稳,他直接是当着盛家小辈人的面指责林噙霜,
“多嘴!”
“殿前司主管公事司都吏一职近日空缺,多少人盯上了这个职位,我本要与渊弟好好。”
话还没说完,盛老太太突然咳嗽了两声。
这时,盛竑才意识到,卫恕意还在旁边呢,不由得有些尴尬。
卫恕意则当做是没有听到。
原来的那位都吏,因为处理殿前司一应事务有功,被卫渊提拔为从五品的殿前司都虞侯。
而都吏一职,按理说是从七品乃至不入流的官位,因殿前司之重要性,这一职位乃是正六品。
盛竑如今的官职还是从六品上,只要与卫渊谈妥了,他便能官升一级。
此刻,会仙楼外。
张桂芬与海朝云上了各自的马车侯,就暂且离去。
卫渊与海舟徒步走了一段。
海舟说了一件事情,“那个郭颢,是卫兄的人吧?”
卫渊点头道:“怎么了?”
海舟道:“一个月前,封海时,郭颢突然找到了我叔父,说来年海运利,他要分得一成,代价是让水军专程护送我海家船队。”
“近半年来,原先差不多已经绝迹的倭寇,突然又冒了出来,虽然只是在沿海一带小打小闹,可是那郭颢掌握着我大周精锐水师,不该再出现此等事才是。”
卫渊深深皱起眉头,“郭颢真去找了你叔父海清?”
海舟故作疑惑道:“卫兄竟是不知此事?”
近半年沿海一带倭寇一事,乃是卫渊离开东南时嘱咐郭颢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