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步枪架在断木上,以保持枪身的平稳。
嘴里清唱着他爷爷教给他的民谣,悠扬的曲调,让他的内心感受到了一阵平静。
这是他爷爷教给他的,一名好的猎手,就需要保持自己的心境。
做完这一切,穆邵对着队长伸出一个大拇指,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妥当。
看到穆邵的手势,队长也不再犹豫,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直接站了起来,猫着腰准备冲过这最危险的一段。
但是他刚刚站起身,对面办公楼二层的那挺重机枪就响了。
子弹噗呲噗呲的打在队长身前的水渠边沿上,溅射起来的泥土,直接拍打在他的脸上。
队长立马缩回了头,接着他就听到自己后背传来一声枪响,对面那挺机枪就立马哑火。
队长知道,这是穆邵开枪了。
趁着对方机枪手中弹的间歇,队长再一次站起身,快速的朝着水渠另外一头冲去。
他身后的那些士兵,有样学样,也跟着冲了过去。
可是,当第四名士兵刚刚站起来的时候,那挺机枪再一次开始吞吐火舌,这一次,第四名士兵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子弹直接贯穿了他的脖子。
那名士兵连一声惨叫都没有,直接捂着脖子往后倒下。
后面的士兵看到,自己前面那名同伴的脖子,直接被子弹打出了一个大洞,鲜血止不住的往外飙,手都捂不住的那种。
滚热的鲜血,很快就将他身下的雪地染成了一大片血红。
那名士兵张大嘴巴,想要呼吸,可是已经被打烂得脖子,怎么也吸不进空气,甚至由于被打中了大动脉,他每吸一口气,鲜血就会灌进他的肺部。
等待他的结果,不是失血过多,就是被自己的鲜血给呛死。
不过,他身后的那名士兵,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这不是他的同伴冷血无情,而是大家都是军人,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军人当以马革裹尸,从他们进去龙骧军的第一天,他们就知道这一条了。
而且,以他的伤势,别说现在是在战场,就是在医院里,估计医生们也会束手无策。
这么大的创伤,他们也是爱莫能助,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杀敌,为自己的袍泽报仇。
再说穆邵,他在重机枪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就扣动了扳机,一颗金灿灿的子弹,从他的枪口飞出,带着快速的旋转,跨越百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