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车。
面前是一栋废弃的商业大厦,入口处堆满了建筑垃圾,用几块破烂的铁皮围着。
柳如烟踩着高跟鞋,熟练地绕过一堆生锈的脚手架,在一面满是涂鸦的墙壁前停下。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墙壁某块不起眼的砖石上有节奏地敲击了三下,两长一短。
咔哒。
墙壁竟然缓缓向内凹陷,露出一扇厚重的防爆钢门。
门开了条缝,两个彪形大汉像门神一样堵在那里,手里居然明晃晃地提着电击棍,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揣着硬家伙。
“请帖。”左边的大汉声音像砂纸打磨过一样粗粝。
柳如烟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鎏金的黑色卡片递过去。
大汉接过卡片,在一个便携式扫码器上扫了一下,“滴”的一声绿灯亮起。但他并没有立刻放行,那双浑浊的眼珠子在楚啸天和赵天龙身上来回打转,充满审视和恶意。
“柳总,规矩您懂。带保镖进去可以,但这小子……”大汉指了指楚啸天,眼神轻蔑,“这身行头,怕是不合规矩吧?咱们这儿可是‘鉴宝会’,不是收破烂的。”
楚啸天低头看了看自己。
确实,那件在地摊上五十块买的夹克还沾着些许酒渍,牛仔裤洗得发白,脚下的运动鞋更是磨破了边。和柳如烟这身行头比起来,简直像是女总裁包养的小白脸,还是最廉价那种。
赵天龙脸色一沉,刚要往前迈步,却被楚啸天伸手拦住。
楚啸天嘴角微微上扬,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大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开启了“鬼眼”。
视线瞬间穿透了大汉的皮肉。
这家伙左腿膝盖里打着两根钢钉,右手手腕处有一道陈旧的骨裂伤,更重要的是,他那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腰包里,其实装的根本不是枪,而是一瓶劣质白酒和几包红塔山。
狐假虎威。
“这位大哥,”楚啸天忽然开口,声音平淡,“左腿膝盖阴雨天挺疼的吧?当年那两根钢钉没打好,位置偏了三毫米,压迫到了神经。再不治,这腿过两年就得废。”
大汉猛地一哆嗦,眼珠子瞪得溜圆,像见了鬼一样盯着楚啸天:“你……你怎么……”
这可是他的老寒腿病根,除了当年的主治医生,没人知道钢钉打偏的事!
“还有,”楚啸天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上班时间喝酒是大忌,要是让你老板知道你在腰包里藏了二锅头,这饭碗还端得住吗?”
大汉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他下意识地捂住腰间,脸色惨白。
这小子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