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猎纠结的声音随风飘入虞洗尘的耳中。
“师尊,你实在太弱了,你要是强一点,我说不定会很相信你。”
虞洗尘叹了口气,道:“你才十三岁,不要想那么多,玩就好了。”
於猎:“我不能……不想。这次的时限是五十年。都说百岁金丹已经超越了很多人,我现在不过刚刚筑基。”
虞洗尘:“五十年之后,它让你做什么?”
於猎:“到魔界。”
虞洗尘:“那很好。我还没有去过魔界,应该会很好玩。”
於猎:“你不打算再骗我一次?”
虞洗尘:“你疑心这么重,这种事,只能做一次。”
於猎迟疑地道:“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师尊,你不会被哪个魔族夺舍了吧?还是说留落只是假死?”
虞洗尘一副懒得与他继续聊的语气,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是被夺舍,见我师父时已然死了。”
於猎想了一想,觉得也对。
大乘已一半融入天道。
若神魂不契合,还是魔族,早被吕望轰成齑粉。
他看着那只快要爬到虞洗尘躺椅上的毛毛虫,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师尊,我与你有关吗?”
一片圆圆的洋槐落入风中,随风卷到虞洗尘面上。
虞洗尘把洋槐叶拿起来,遮住一只眼睛,道:“当然。”
於猎离开这片阴凉,也去膳房吃饭了。
他离开后,虞洗尘动了一下摸过龙角的指尖。
像仍在留恋那点触感。
清风徐来。
回山这么久,虞洗尘头一次去了学宫。
入学宫,要过两个建筑。
第一个建筑森严庄重,高数百尺,不时有道童以拂尘清理其中灰尘。
此建筑名为故剑厅,留存着行山历代长辈的一丝剑意,以及事迹,作迎客筵宾之用。
故剑厅中间贯通,供弟子们通行,每日来学宫,都会耳濡目染先人之姿;
两侧房间,则供山门大典时宾客暂居,其间剑意凛然,也为震慑宵小。
第二个建筑,是从故剑厅中间长廊便能看到的雨花台。
雨花台呈方形,边角被磨得尤其圆润,四周都有阶梯,供人拾级而上。
长宽百丈的方台上,粉樱四季盛开,蒲团随时寻得来,方便听者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