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辰国国库什么样,我还不清楚?”
“你想要重建宥京,又要替百姓无偿重建家园,花费必是数额巨大。”
“这些也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已。”
萧无玉眼眶温热,喉头发紧。
方才已是户部尚书的裴行宴回报国库状况时,她就颇为忧心,正要想办法寻些弄钱的路子,他就雪中送炭地双手奉上。
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晌,只红着眼仁说了句谢谢。
他又将那枚鹰眼玄铁兵符也放进她手里。
“瞿州那十二万兵士,也留在辰国,作为私兵听你号令。”
虽然萧玄珀现在还算乖觉,可权力这把椅子坐久了,难免会生出别的妄念,还有三年,他不得不防。
“宁、冀二州那两墙头草,我已半道将人解决了,你重派新的刺史去,防止那二州动乱。”
闻言,萧无玉心中那道防线终是溃不成堤,连完整的音也发不出了。
“我。。。。。。我。。。。。。”
顾承昭蹭了蹭她的鼻尖,笑意渐浓。
“是想说谢我,又不知该回报什么?”
她捣蒜般点头,牙齿咬着下嘴唇,好像确实不知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不用你回报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不在身边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
萧无玉声音很轻,“嗯,我会的。”
“别逞强,适当放手给底下这帮做事的人,有棘手的,就扔给陆家那个老头子。”
现在内阁六部这套新班子,皆是忠于她的人,虽然他和陆绍霖不对付,但他知道,这人必会倾尽全力辅佐她。
尽管心里那股隐隐的酸涩难以言喻,但这是她要掌权必备的智囊,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地回去。
萧无玉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想到了什么,将怀中的瓷瓶掏出来,放进他手心。
“薛伯伯新研制的药膏,可以去你左眼那道伤痕。”
顾承昭将瓷瓶握紧,有涓涓暖流淌入肺腑。
他故作嗔怪道:“嫌你夫君丑了?”
“哪里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