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应该笑?”
任七脸上的笑容又瞬间消失。
刘半仙只是淡然道:“笑,都可以笑,有时候自己那点事可以被别人拿来当笑料,消遣的谈资,不也算是一种贡献和帮助吗?哪位圣人就说过要乐于助人,把自己当做笑料的话,也算是贡献的一种。”
“这也算是你的机缘和命运?”
“机缘?”刘半仙笑了一下,“狗屁!这全然是我咎由自取罢了,自己作的,怪不到别人身上去。”
“你倒是豁达。”
任七点点头,又将背后的剑拉紧了一些,“走吧,别叫船等我们了。
要是在大内,是皇帝,太后那些,倒是有船等他们,他们不抬一下眼皮,那些船夫便不敢动一下。
可要是哪个太监,侍卫敢迟到了,直接按在湖里溺死的都有。”
“嗨,服务行业不都这样?”
刘半仙将山河锦绣尺小心翼翼裹好,在怀里放的更紧了一些。
“走吧!确实不能叫水手们等了,不止是水手,整个天下都在等着我们呢。”
任七听到这话,眼神波动一下,随即又平复过来,点头不语,只是跟在刘半仙的后面走,尽保镖的职责。
……
“船头,今日天气如何?”海狗站在船头喊了一声。
“顺风顺水!旭日高升!宜远航!满载而归!功成名就!”底下有人以同样高昂的嗓门回应他。
“好!起锅炉,解缆绳!”
呜!!!
在一声声呼喝和命令中,黑寡妇号冒着煤烟,从港里慢慢驶出。
尹秀和马小玉坐在船舱里,手头上正研究着水龙诀的用法时,海狗隔着帘子叫了一声。
“皇帝,岸上那些人好像是来找你的。”
“岸上?”
尹秀第一时间想到是不是有仇家在岸上架着大炮准备攻打他。
但仔细一想,这又太过荒谬了。
甩甩头,他将这些想法抛诸脑后,然后起身走了出去,马小玉也一脸疑惑地跟在身后。
尹秀钻出船舱,便看到刘半仙站在甲板上,啧啧称奇。
“尹哥仔,你终于来了。”
刘半仙神情激动,指向岸上,“你看!”
尹秀随着他手指所指看去,只见两边的码头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与此同时,还有一支支旌旗摇曳,人声高沸,男人抓着旗子,小孩捧着花,老人则握着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