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存在于世,首先得是自己,没有人能成为另一个人的人生,你的存在限制了贺池渝的成长,这对他只有害而无利,如果哪一天你不在,你觉得他能生活自理吗?”
贺池渝不知道红烧肉是什么肉,不知道樱桃里面是有果核的,分不清沐浴露和洗发水……怕是连鱼刺都以为是不好吃而不是不能吃。
这种关系是病态。
彧罹无力反驳,易延翰说的是对的,贺池渝确实被她养的生活不能自理。
易延翰点到即止,转头问了别的:“你打算上什么大学?”
“在京市。”
易延翰端起茶喝一大口,没忍住继续打击她:“我算看出来了,不是崽崽离不开你,是你离不开崽崽,人家才十二岁,如果感情不转变,你等着当人家一辈子姐姐吧。”
“他会喜欢我。”
彧罹说的笃定,易延翰嗤笑:“感情的事没道理可言。”
“我有数。”
彧罹丢下一句就想离开。
易延翰喊住她:“你是易家子,不求你以后能接我的班,但总之不能太次,高考后进部队。”
“不去。”
“……”易延翰无语至极,合着都白聊了。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不去也行,明天我找贺峻卓聊聊。”
彧罹妥协道:“等三年。”
“什么?”
“我再陪他三年。”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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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易延翰面前,彧罹表现的云淡风轻,其实心里风起云涌。
她考虑着做出些改变,首先就是和贺池渝分房睡,让他自己洗脸洗澡,明白什么叫男女有别。
彧罹深呼出口气,推门进入卧室。
贺池渝盘腿坐在床上,怀里的熊猫玩偶挡住半张脸,漂亮的眼睛满满的幽怨:“姐姐去哪了?”
他去找妈妈帮忙联系修画本,回来就不见彧罹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