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真当俺这当年的强人是废物不成!
所以,他使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力,一刀斩向那刺客。
尽管已不复当年之勇,可徐天这一刀,依然气势惊人;一道白光如电闪般自上而下斜劈过来,叫人躲无可躲。
刺客来不及闪开,他只能用手中的短刀去格挡,于是,一长一短两把刀就撞击到了一起。
徐天手里的是腰刀,只要接上铁制的刀杆,就是一把朴刀;这种刀刀背厚,刀身沉,在撞击时就占了优势。
刺客手中的短刀扛不住徐天腰刀的力量,当啷一声便坠落地上。
那刺客也非庸手,当察觉到无法力敌徐天时,他便借力向后退去,接着身形一转,就顺着御街向众安桥那边逃。
众安桥那边,桥对面茶水坊的后门,许定正堵着潘家兄弟。
许定的脸上很得意,他笑着对潘家兄弟言道:“你二人早就叫我们临安府盯上了,所有针对胡大官人的谋划,我们都一清二楚;此刻想要脱身,已经晚了。”
潘壬也只慌乱了一下,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他已经看清了形势,打翻许定夺路而逃是不行的;在许定的身后,还有拿着铁尺的三名公差,这一动起手来,那罪名铁定是洗不脱了。
于是一翻眼皮,嚣张地说道:“你可有物证能证明我兄弟要害那胡言?我兄弟可是太学生,还是济国公的幕僚,这济国公是谁,你身为临安府的人,不会不知道吧。”
潘家兄弟搬出了济国公赵竑,许定的头皮有点发麻,但也只是发麻而已;
他沉下脸来说道:“济国公那边我是奈何不了,可你一个太学生,许某还对付得了。就算最后定不了你的罪,可让你在牢里待上几天,许某还是能做这个主。”
去牢里待几天?这如何可以?
潘壬不知道临安府的大牢是什么样子,可他知道大牢里的日子绝不会好过。不要说是待上几天,就是待上一天,他也不愿意。
身为豪门子弟,潘壬是知道该怎么跟官府里的人打交道,既然济国公的招牌不好使,那就用银子开路好了。
于是,他自怀里摸出一把银票,塞进许定手中;
“许大人,这又何苦,小生也是奉济国公的令来行事;再说了,这不是还未行事嘛,也定不下大罪来。这是五百两银票,你放我兄弟二人走,以后潘某还有孝敬,如何?”
许定捏了捏手中的银票,心里有些犹豫;
确实,一个谋杀未遂,背后还有济国公赵竑顶着,一圈人情下来,要给潘壬定罪很难;大了关个三五天,还是要放出去。
而手中这五百两的银票,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也就在这时,街上乱了起来,有人喊道:“宁国夫人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