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亮。
北平锦衣卫官衙,几只信鸽,携带‘北平十局’的消息,振翅离开北平。
于此同时,纪纲怀揣着昨夜的密奏,带着心腹,策马奔冲出城,直奔金陵。
……
寝殿内。
朱棣帮朱雄英穿着衣服。
“四叔,我昨晚没尿床。”朱雄英站在床边,有点害羞,还有点小小‘自豪’。
朱棣含笑抬头,伸手揉了揉朱雄英小脑袋,“对,四叔昨晚没梦见龙王,不过尿床也没什么,你这个年龄,尿床很正常,雍鸣大白天,四叔抱着,还往四叔身上尿呢……”
朱雄英笑了,“四叔,以后你能教我下棋吗?”
“行啊。”
“那拳脚功夫呢?”
“也行,你想学,四叔就教你。”
……
教雄英的时候,顺便就能教东旭他们了。
以前一直顾忌,会引起猜忌,可到时候教雄英,东旭他们好奇跟着学,问题就解决了。
穿好衣服,吃过王府为他们送来的早饭后。
朱棣就径直去找朱樉。
约战姚广孝。
“老四,你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传唤道衍了。”朱樉带着朱棣来到书房。
朱棣坐下后,看着朱樉,“二哥,你是怎么认识姚广孝的?”
“这事儿啊?姚先生自荐到我身边……”朱樉早准备好了说辞,“后来父皇知晓他有点能力,就任命他做了我的僧官。”
“老四,你对姚先生……”
“殿下。”就在此时,朱樉派去传唤姚广孝的属官一人折返,“道衍大师不在了,只在道衍大师房间,发现了一封信。”
朱樉不快皱眉,“拿来!”
朱棣坐在旁侧,平静看着。
片刻后,朱樉的视线从信纸转移,摆了摆手,先遣退属官,然后把信递向朱棣,“老四,这是姚先生写给你的信,他多少有些不要脸,担心输了,信中说了,要找个安静地方,好好练练拳脚,等有了信心后,再和你比试……”
朱棣没有接信。
冷眼看着朱樉。
朱樉被朱棣盯的浑身不自然,声音渐渐消失,紧接着,没好气道:“老四,你这是什么眼神!道衍不要脸,我也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