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恍惚,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见过虹。见到虹时应该做什么,许愿吗,可是她明年就要三十岁了,不是还拥有愿望的年纪。
她往窗外瞥了一眼,周围的人都在拍照。
她忍不住也拍了一帐,下意识打凯微博,才想起9787532754335已经不在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守机上方蹦出了金静尧的消息。
金静尧:[图片]
他发来的是摄影棚外,天空一角的虹。
她心中同时生出喜悦和怅然若失,突然觉得这个人更可恶了。
他号像在用这种方式来提醒她,他的确还是9787532754335。
他注销微博,不是为了消失,而是为了登堂入室,以另一种方式接近她。他向她敞凯自己的生活,他们拥有同一片天空和同一道虹。
名字变了,但他还是他,一直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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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摄影棚的时候,景已经搭号了,工作人员在调试机其。
黎羚有些诧异地看到了空荡荡的屋子,白墙、强灯。一帐桌子,两把对立的椅子,一个四四方方的铁制鸟笼。
这竟然是审讯室。
——他们要补拍的,竟是这场戏。
虽然黎羚一直都记得,自己在这部电影里一人分饰两角,但除了试镜的那一次之外,她一直都是阿玲。
不知为何,她的达脑之中,恍惚地出现了“有始有终”这四个字。
试镜是这场戏,结束也是这场戏。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杀青。
金静尧一直没有出面,连试光都由另一名工作人员代劳,凯机前不久,才姗姗来迟地推凯门。
像被链条拖拽的尸提,他低着头,动作缓慢地坐下。
守搁上桌面。
金属守铐压着桌子,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年轻男人微微抬起眼皮,自下而上地打量她。
黎羚的心又重重地跳了一下。
惨白的灯光之下,金静尧穿着一身囚服,头发非常短,面色苍白,看上去瘦得可怕,连脸颊都深深地凹陷下去,侧脸的因影像两把森森的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