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宥擎抬眼一看,吓坏了,连忙扶着父亲:“爹爹,爹爹……”
这时俞锦书跑了进来,查看了下魏楚风的情况后,立马从身边采青的腰上摸出一个针线包,在里边拿出一根针来。
魏宥擎看着俞锦书拿起针便要扎父亲的手指,大声喝问:“你这是要做甚?”
采青也不明白自家小姐这是要做甚,但感觉小姐是在救人。
俞锦书一边扎魏楚风的手指,一边说:“公公这是高血压,也就是大夫说的肝阳上亢,我用放血疗法,可以活血化瘀、减轻血管压力,不然,公公会有性命之忧。”
又说,“你赶紧帮着挤血,每个指头都挤出血来。”
魏宥擎连忙帮着父亲的手指头挤血。
采青很是疑惑,小姐什么时候懂治病的?
魏楚风在被放过血后,很快就醒转了过来。
俞锦书松下一口气,一脸认真地看着魏楚风:“公公,您现在怎么样?”
魏楚风抬手摸着头:“头疼,头好疼。”
俞锦书看向魏宥擎:“公公的脑部血管有轻微出血,得好好休养,如果有厉害些的大夫可以治,便叫出来看看,如果没有,那我来给公公治。”
魏宥擎虽然吃惊俞锦书采用放血疗法让父亲醒转过来,但他知道俞锦书并不是大夫,他信不过俞锦书。
“程书,快去找单大夫来。”
俞锦书也没介意,她对魏宥擎说:“帮着一起把公公送到他的卧房去,他这会儿可能走不了路。”
魏楚风试图想站起来,果真是站不起来,吓得他连忙问:“锦书,我为何会站不起来?”
魏宥擎看着父亲这样,心里很难受,也很自责。
都怪他,明知道父亲生不得气,却还是又一次在父亲面前提起要娶阿凝为平妻。
俞锦书安抚道:“公公,您不必担心,您的大脑里有轻微出血,这会儿走不得路是很正常的,等接下来让大夫看看,治好了便可以重新走路了。”
魏宥擎看着俞锦书,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面对父亲的病情,非常无助。
而俞锦书在这里,似乎她才是主心骨一样。
听着她这样说,魏宥擎心里也稍稍好受了一些。
若父亲因为他而再也走不了路,那他真的会觉得自己很该死。
他会因为方才所说的话而悔恨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