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遇见晏行舟以来,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笑。
除了昨天被她三言两语给气哭了那次,他脸上总是挂着笑,却又不让人觉得假。
晏行舟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练儿不喜欢?”
辛如练状似无意道:“相比看人笑,我更喜欢看人哭。”
因为哭就会流泪,而她可以通过眼泪探听他人心声。
虽然目前只能似乎听到晏行舟一个人的。
晏行舟再次愣住,不过也只是片刻,旋即笑出声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辛如练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一开口就笑成这样。
晏行舟笑罢,开口解释道:“当日鹰帅双眼通红从醉仙楼出来,隔天瑾王便捂着眼睛从宋府回去,外面的人都在猜测这二人为什么在练儿面前不能自已,敢情源头在这里。”
他悠然自得,全然不像被追得仓皇逃窜的人。
辛如练哑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的就是这个吧。
她很想问问晏行舟是从哪里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的。
他不是一直没出过宋府吗?怎么外面一有些风吹草动他都知道,还比她这个当事人知道得早。
他有这么闲去听外人说闲话?
不过一想到晏行舟能做出装瞎的事,辛如练就释然了。
他确实很闲。
晏行舟忽又问辛如练:“所以我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
既然练儿喜欢看人哭,那他是不是不该笑?
辛如练无语了:“该跑了,太子殿下。”
还哭什么笑什么,人都追上来了,再不跑快点就真得哭了。
这一次的人比上一次的还要多,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