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东月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别有用心你自己知道的眼神:“鹰帅前半句我不敢苟同,但后半句你说对了,她是我嫂嫂,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赵断鸿嗤笑一声,“我看席阁主也未必不是狼子野心,你去试药?想找个由头缴了辛、宋两家就直说,少打着试药的名头行龌龊之事,这里没人是你的垫脚石。”
席东月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见野兔烤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各自给佘九仓和茶漪娘子分了一部分,道:“前辈需要人试药,在下乐意之至。”
说罢,又行至辛如练身前,把最鲜美的一部分挑给了她:“嫂嫂方受了针灸,想必也饿了,我的手艺尚且能入口,嫂嫂且尝尝。”
兔肉烤得很好,火候掌握十分到家,外焦里嫩,最外面的一层还在滋滋冒油,还未入口便闻到了勾人的烤肉香气。
辛如练注意到他的手掌心有不少血迹,不免有些狐疑。
席东月察觉她的目光,笑了:“先前在一线天不小心碰到的,原本没什么大碍,方才又因为笨手笨脚不小心被柴火烧着了,这才又流了血,倒叫嫂嫂担心了。”
辛如练目光深了深。
她还什么都没问呢,这个人倒是一轱辘全交代了。
像是生怕自己起疑似的。
赵断鸿一看这还得了,当即拿了自己烤的野鸡送到辛如练跟前:“辛将军,尝我的,不是我自夸,我的比他的好吃。”
辛如练看着面前的烤鸡和烤兔,谁也没接。
这两个人若是只争这烤鸡和烤兔就好了,偏偏一两个都抢着去试药。
她都没说话,这两个人倒是先争起来了,这都什么道理?
这年头还有人上赶着送死,也是奇了。
将目光转向佘九仓,辛如练道:“前辈,这个条件恕我无法答应,前辈救的是我,条件理应由我承受,而不是牵连其他人,若前辈需要人试药,如练在所不辞。”
若是用别人的命才能换自己苟活,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她辛如练做不到。
“不行,你不能去。”赵断鸿第一个反对,“说了我试就我试,你去算什么?”
席东月无奈:“嫂嫂可否听我一句劝。”
辛如练对上他的视线,斩钉截铁:“不听。”
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客路阁阁主,她的小叔子,身份的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也让她带了几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