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嗯?”
胸腔的钝痛撕裂感渐渐淡去,眼皮也越来越重,监察者侧趴床沿,一手攥住菩然的食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睡去。
渐弱的声音淡了:“还想为您效力……”
菩然笑了一声,替她将脸侧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轻轻应下:“好。”
她沉沉睡了去。
菩然为她掖好被角,又将面具覆盖在脸上,才喊了婢女进来。
“好生看着。”
“是。”
她脚步不停,直接拐去裁决者的寝宫。
裁决者本身实力就是他们当中最强的一个,对于瘴气的抵抗也更强些。
在别人连头都竖不起来时,他还能盘坐床上,抱着矮桌上的竹笋啃啊啃。
菩然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社畜生无可恋的脸。
顶着比往常还要乌青的黑眼圈,显然其中多了病痛的折磨。
他摆烂了。
反正要死了,面具也不戴了,一个人缩在床上默默吃竹笋。
吃的是致死量。
怎么吃也不腻,一根又一根,滑稽的是,殿外排了长长的队,婢女端着托盘,随时给他补给。
盘子撤下又补上,菩然的嘴角有点抽搐。
该说不愧是社畜吗,生命力就是强,现在的胃口还能这么好。
裁决者:谢谢,有被冒犯到。
他也瞧见菩然来了,为表敬意还礼貌的放下吃了一半的竹笋条。
“陛下,呕……”
说一半扶着床框疯狂干呕。
淦,吃太多胃炸了。
菩然:“……?”
这是什么很新的欢迎仪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