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是,我这眉头也是紧的,脸也是板着的。
怪不得对方会是一副接受审讯严阵以待的模样。
他神思一动,尝试着柔和下面部表情,但长期以往的习惯不是一刻就能改掉的。
眉头努力了几下还不如不努力。
这下折腾出的脸更恐怖了。
菩然指着自己的鼻尖:“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那我走?
“……”
这该死的表情管理,能不能受点控制。
他只能下意识蹙眉的否定:“不是。”
“哦,那就好。”
然后天又聊死了。
沉默漫长而尴尬,白白浪费了今日绚丽的春光。
突然,“咚”的一声凭空响起,两人同步的立刻侧头朝响动处看去,警戒的微表情简直是出奇的一致。
菩然起身走向窗边,一只小鸟撞到木框,现在正凄凄惨惨的晕在窗台上动弹不得。
她将鸟儿捧在掌心,安抚的用指尖点了点它的脑袋,带回去给季长政看。
“是一个粗心的笨蛋。”
闻言男人两片苍白的唇瓣微微开启,似乎从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音,应道:“是不太聪明。”
奈斯小鸟!好棒的助攻!
气氛一下寒冰瓦解,春回大地了!
“让我碰碰吧。”
他将手掌摊开,递到菩然面前。
菩然这才发现,他的指腹和掌心,甚至有交错的淡色疤痕,想来是危急时刻空手接过敌人的利刃。
她将晕晕乎乎的小鸟放在季长政的掌心,一人一鸟奇妙的构成一幅和谐的画卷。
大概是因为两个都是负伤的笨蛋吧。
“你与那人交手,可有发现什么?”
“你是说他手里的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