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可惜了族长爷爷对你的期望,还景贤呢,你贤在哪里?
因为族长爷爷亲自求情,我才收下了你这个粗针大线的女工,你做不来别的活儿,我就让你负责收拾当天裁下来的布头。
你倒好,成天的往家里拿布料。别人拿一次就被发现了,为什么你拿这么多次,我们都没发现?
因为我们把你当成自家人,因为你是族长爷爷打包票会好好干活儿的人,我们才放心地把东西交给你收拾。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信任的。
你不光自己往家里拿,你还撺掇别人来拿,感情不是你家的布,你不心疼啊!
这人啊,真的是可杀不可救!今天我算是吸取教训了!
族长爷爷,做生意需要本钱的,我扛不住她们这么祸害我,大家都这样,你拿我也拿,我开个绣坊我图啥呀?
族长爷爷,我不能自己赔钱让她们偷的盆满钵满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能把左景贤抓起来送到县衙。
为了这个绣坊,我前前后后,张罗了两年多啊,两年啊!我就得了这么个下场。
大嫂,村里的姐妹们,对不起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现在,我宣布,左家绣坊到此为止,关门!呜……呜……”
左景殊说完,放声大哭。
左景贤想替自己辩解,周英子拿的布,不是她指使的。可左景殊小嘴叭叭的,她也插不进嘴去。
现在,她的罪名似乎已经定了,她说别的还有用吗?
老族长左作松难过得低下了头,他能说啥,他还能说啥?
特特这孩子做事有分寸,给足了自己面子,自己却让她的绣坊关了门。
他想说,特特,你的绣坊别关门了,我把那不孝的逆女弄回家。可他说不出口,他没脸面在这里对特特那孩子指手画脚的。
众女工一听绣坊要关门,她们怒了,一齐冲上来暴打左景贤:
“你个该死的,特特哪里对你不好,你家里缺那点布吗,啊?”
“整个绣坊,你干得最少,拿得最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又吃又拿又贪,怎么不撑死你呢!”
“我们好不容易有个上工的机会,现在被你作得关了门,我打死你,打死你!”
“你特么是来上工的吗?你是来害我们大家的吧?我踹死你!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