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从后面捅了捅他:“主公,可要臣破开这鸟门,恭迎主公,兵临城下?”
“破破破!这可是自家的房门!看什么看,翻墙啊!”
片刻之后,正房正厅。
李恪满脸晦气坐在正席居左,边上的严氏在偷笑,严氏下首的公输瑾在偷笑,李恪下首的吕雉不偷,只是笑。
堂上的家大人很硬汉地哼出一声:“妙戈呢!堂堂家主翻墙入院,她以为躲起来我就处置不了她了?”
吕雉用她的绝代风华钓了李恪一眼:“君郎息怒,妙戈妹妹见您喜甚,一时失态,现在将自己锁在房中,任谁去都不愿开门,怕是羞也羞死了。不若您就饶了她这回可好?”
“饶?”李恪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的郎君……媪,对您来说是孩儿。嗯哼!你们的郎君和孩儿,有墨氏,天生圣人,墨家钜子,响当当秦廷一条好汉,当着皇帝的面也敢算账要钱的主!我不要面子啊!”
公输瑾笑得越发欢畅,捂着嘴,浑身发抖,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君郎,妙戈妹妹知错了。不若这样,一会儿让妙戈妹妹抚琴,雉儿妹妹献舞,妾为您献歌,便当赔罪如何?”
“这还差不多……”李恪皱了皱鼻翼,突然问,“夫人预备唱什么?”
公输瑾嫣然一笑,轻启歌喉。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
岂敢爱之?畏我诸兄。
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
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
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
第二日,李恪拄着龙渊,扶着腰,被沧海半扶半扛地送进内谷,在谷中潭畔再一次和葛婴聚首。
葛婴满脸古怪:“钜子,观你模样,莫非是昨日翻墙,闪着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