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过砍碎了四座匣舱,彭越忽听到杀声皱起,由养、柴武一左一右,带着四五百兵以锋矢阵大举杀入!
柴武的兵马直击车驾后部,两翼前突,变阵包围,对着慌乱的水匪们大杀特杀。
由养带着人强袭彭越之后,双方人数相当,彭越当机立断返身,双方对冲,战作一团!
将对将,兵对兵!
短时来看,双方你来我往,不分胜负,可柴武在后阵如入无人之境,不消片刻,彭越就免不了被两面围攻。
彭越深知这一点,越战越急,越战越狠,一把铜剑被他使得大开大合,由养精研孟胜之剑,一时间居然被他压制得左拙右支,狼狈不堪。
这叫素来暴躁的由养如何能够忍受,他猛啸一声,双手持剑挡开彭越一击,反手便是大步向前,张开大手直接握住了彭越的剑刃!
鲜血飞溅!
由养狂笑着,抬起剑当头砍下!
“啊!”
一把渔叉自侧面袭来,噗一声刺中由养肩膀,将他推开。
手持渔叉的猛士面目狰狞,回头对着彭越惨嚎:“大当家!走啊!”
“精!”
“走啊!”
精的渔叉被由养生生从皮肉当中拔了出来,由养呲目狂笑,昂起头重重砸在精的鼻梁!
精应声倒伏!
柴武带着人越杀越近,重伤的由养激发手下越杀越疯,彭越身边又是二十几人分出,一边惨嚎,一边飞身扑向两边。
“大当家!走啊!”
“你们……”
彭越气得双手直颤,钟离昧杀出人群,一把拽住他发颤的手。
“大当家!莫让何精与兄弟们白死了!”
“啐!走!”
一声令下,彭越身边残存的四十几人组成矢阵,以钟离昧为矢锋,把彭越牢牢护在正中,杀透重围,扬长而去。
由养和柴武终于会师一处。
“老师!”
由养脚步一软,摔倒在柴武身上。他喘着粗气,满身是血,声音虽弱,却依旧中气十足:“狐狸跑了?”
“跑得太快,没截住。”
“嘁……收拢俘虏,清点死伤,想要再把狐狸骗出来……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