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健的身体在半空舒展,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扑向如山一般的凶兽,在接近的瞬间打开猿臂,十指一张,紧紧扣住走水的边甲凹槽。
上无支撑,下无凭借,他在那儿吊了许久,依旧没能找到发力的支点,终于咬了咬牙,松开单臂,拔剑直刺!
锋利的剑尖在背甲划拉出一溜火星,切开一道白痕,终于在甲板之间钩住了一处接缝。
项籍发力就捅,大剑被蛮力灌注,一击刺入接缝数寸。
他猛就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次巨大的冒险,他在杀死妖人前刺伤凶兽,就做好了凶兽暴走,奋力狰扎的准备。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凶兽居然一动不动……
莫非这全力的一剑对凶兽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伤害?
他忍不住生出一丝挫败,又很快压下了挫败。
野兽无智,只要杀掉驭兽之人,兽再强,他也有办法把它引回泽去!
项籍深吸了一口气,举手,发力。
他手臂的肌肉隆起来,缓缓地把他的身体抬高,抬过背甲的边界,他大喝一声,翻身登甲,终于稳稳地站实在霸下的背甲上!
项籍抑天长啸!
登上背甲了!
如今在他与妖人之间,只剩最后的一道障碍。
项籍缓缓拔起剑,举起来,剑尖遥指向面前的所有人。
“挡我者,死!”
……
站在项籍面前的一共五人,由近及远,分别是由养,伍廉,季布,徐非臣,以及沧海。
李恪知道他们是霸下中武艺最高强的一群人,每一个都强过葛婴许多,有他们在,李恪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简单说了一句。
“别出人命。”
别出人命?
五人好奇对望,不明就里。李恪懒得解释,只是让虞姬坐下来,在战场上弹奏起《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虞姬边奏边歌,清越的女声凄凄婉婉,飘**之间,直破云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