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金色的令牌悄悄从沙土堆中冒了出来,阳光照耀,在众人眼中溅射出一道金光。
“训诫!祖宗的训诫出来了!”人群喧哗作甚,一时之间,尽皆跪倒!
有一主簿打扮的官员从旁边奔行出来,在台下小心翼翼捋开浮沙,取出令牌。
令上有字!
主簿抬眼看了一眼,霎时间面色苍白,满头冷汗。
在旁观礼的郡守沉声问喝:“祖宗训诫,是为何事?”
主簿跪倒在地,绰绰言道:“下官……下官不敢说……”
“说!”
主簿脸上越发惨白,他双手举着令牌,突然间咬牙切齿:“有禀郡守!祖宗训诫,亡秦者胡!”
说完,他将令牌放在地上,转着西方稽首下拜,一拜,二拜!
三拜礼毕,主簿拔剑自刎!
殷红的鲜血飞溅而出,溅在令上,洒在高台,高台毫无征兆地冒起浓烟,十余壮士自两侧鱼贯而出,向着跪地的民众发放铜钱。
李恪怔怔看着这场染血的大戏。
亡秦者胡……
仙家那些人是不要命了么?
还是说此事根本另有隐情,那个拔剑自刎的主簿,只是被人算计了一把的替罪羔羊?
李恪急于寻求答案。
可当他抬头再看高台,白烟散尽,那里却早已空无一人!
“啧!发钱和自刎引起混乱,这家伙……趁机跑了么?”
李恪郁闷地离开彭城,搭上等在城外的木牛,回转霸下。
行出不过三里,两个头戴兜帽的人在道上拦住了李恪的去路。
“原野广阔,霸下无踪,不知恪君那机关上是否还坐得下两人,将我们稍带一路如何?”
……
霸下,驮楼,慎行居所。
李恪煨着火炉煮水烧茶,而他的对面,慎行与周贞宝二人对坐,谈笑对弈。
“贞宝兄,上次见你亦是彭城,粗粗算来,九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