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第十一间房门前,卷耳重新捡回了机器人的手臂。
机械手臂足足有两个卷耳的胳膊粗。
他叹口气,认命地开始拆卸机械手臂。
缺少工具辅助,卷耳想拆卸下来一块儿铁皮都难,可此地没有别的通道,连暗门也没有——代表往下的通道就在第十一间房门后。
如果卷耳不从机械臂中想办法,那他只能等待天亮,看能否从第三层的窗户跳下去。
即使天亮,他也不能确定高度是否合适,万一第三层所在的位置过高,或者没有合适的落脚点,他逃脱的概率便也微乎其微。
权衡下来,还是拆卸机械臂更有价值。
这么一个小小的机械臂,用的是无缝组装,表面连一颗螺丝、一点缝隙都找不到。
没有缝隙就自己制造缝隙。
反正卷耳对机械臂没有半点联系,哪里会在意机械臂的保存好坏与否。
卷耳把机械臂抡到墙上,砰砰砰几下,墙壁裂开,机械臂却完好无损。
白白耗费卷耳的力气。
把机械臂丢到一旁,卷耳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百万美元角逐赛开始以来,卷耳就没怎么休息过,紧绷的精神与肌肉积累到一定点,给卷耳带来沉重的负担。
卷耳揉弄着肩膀,突然听见“咔咔”声。
不是他的关节在作响。
声响来自于头顶。
卷耳立刻按下轮椅上的操纵按钮——轮椅急速带领卷耳向后退,堪堪擦过头顶上掉落的天花板。
一个庞然大物随之而来,激起一阵又一阵灰尘。
有烟无伤定律,卷耳没受伤,掉落的物体中的人也没受伤。
待烟尘散去,卷耳见那掉落的东西是个电梯,心中明了——季飞池下来了。
两只手撑开电梯门,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出现,果然是被留在第四层的季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