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很多和乌兹萨嘛的恩爱日子,还有自己参加百万美元角逐赛的初衷。
唉,难受。何亦可想。
他开始计算自己死亡的时间。
已经拖了够久了,怎么还活着呢?
何亦可一直被折磨到季飞池发现他。
季飞池掀开地板的时候,就见到何亦可半死不活的样子,离归西只差一口气。
他像一个破风箱,生机从他的伤口里逸散。
没救了。季飞池断言。
“抱歉。”季飞池略带歉意。
她觉得何亦可成现在这样她需要负担一定的责任,如果她能够一开始就跟着何亦可走不让他落单,何亦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狼狈。
而何亦可本人当然不认为她应该负担什么。
但何亦可没力气,也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季飞池悲悯的神情。
何亦可有话想告诉季飞池。
但字句在他心间转了几圈,没能说出口。
“说不了话就别说了,”季飞池道,从何亦可的工具箱里拿出小刀,“需要我给你一个痛快吗?”
即使疲于奔命,何亦可也没有忘记护好他的工具箱。
这才让季飞池能找到合适的工具送何亦可往生。
仅仅观察何亦可的情况,季飞池就知道他能活到现在,绝对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用不着何亦可回答,季飞池自行做出了自己心里认为正确的事。
小刀扎进身体。
何亦可的肌肉条件反射地抽动,这不是他能控制的反应。
季飞池手发抖,但插得很深。
再然后,何亦可的肌肉生理反应也消失了。
如同《锈湖:根源》里被阿尔伯特扎穿的蝴蝶。
何亦可,宣告死亡。
“呼——”季飞池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