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有点甜滋滋的,又怨舒南悬怎么这么双标,自己都不戒酒。
好吧,舒南悬也没让她戒,还给她留了半杯呢。
临走时,那人还用颇为怪异的眼神打量了她一下。
打定主意的唐若像是年轻了五岁。
她又可以是那个热血满腔的耀骑士;
又是那个认为南墙不配想要比一比谁的头铁的17岁的高中生;
又是那个对待生活如同游戏般愈挫愈勇死磕到底的一根筋了。
于是她心安理得享受了月色的专驾服务,到七楼后的第一时刻就是敲响了对面的门。
“舒南悬!快开门!舒南悬!”
然后半分钟后,门开了,她看到了只裹着浴巾,一头短发尚在滴水,神色淡淡,隐隐有些不明所以的女人。
唐若站在门口,舒南悬的短发似乎有些长了,此刻湿漉漉地,竟然有点莫名的……sexual?
水珠在发梢汇聚,滴落在某人光洁有些瘦到深陷的锁骨上。
一切想说的话都随着大脑的空白被强制清空,唐若莫名地咽了口口水,声音似乎有点大。
某人的视线移到唐若微微缩起的脖颈,略微感到有点可惜,淡淡吐出两个字:“进来。”
唐若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毕竟外面挺冷的,屋里暖。她冻一会儿问题不大,倒是舒南悬这样容易感冒。
只一个下午的时间,舒南悬本空无一物的家里就摆上了一架子酒,透过磨砂的厨房门隐约可以看到厨房里绿色的蔬菜。
简易的吧台上有一杯喝了一半的酒,橘黄的酒液如落日晕开在海面上,一层又一层。
角落还摆了一箱汽水,唐若的眼睛亮了,虽然都是小瓶的。
“只能喝一瓶。”舒南悬把路以澜的嘱咐抛之脑后,饮尽杯中酒液,淡淡地瞥女孩儿一眼,插上了吹风机,走进房间。
唐若看了那空酒杯,忽然想起上次那杯舒南悬亲手调的悬日。
可惜被她被呛到了,还没好好品品。
舒南悬调的酒她总共就喝过两次,一次囫囵吞枣然后被迫醒酒,另一次,就是再遇。
精挑细选了半天,最后唐若还是决定来瓶葡萄汽水。
拧开瓶盖,坐在沙发上,小口喝,她倒也不嫌汽水太冰。
看舒南悬吹头是种享受,她握住黑色吹风机手柄的手很白,骨节分明,看得出很有力,细长的指节,略带些薄茧的掌心和指腹,是和她光洁干净的手背截然不同的触感。
这个出身困苦泥潭里的人,骨子里却似乎带了与生俱来的优雅与傲气,矜贵与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