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大皮靴的心口窝,心口窝还呼嗒呼嗒的。
“唉,还有气·······”
他手慌脚乱地找了块手巾,在水缸里打湿了,蒙在大皮靴的脑盖上。
这样果然见效,不一会儿大皮靴“哇”的一声吐出口浓痰,接着浑身一拘挛,露出了白眼珠子。
“你醒一醒,醒醒就好啦······”二刁蛋松了口气,安慰他。
大皮靴吃力地扒着炕沿爬起来,两只死羊眼睛还想再看看那两只血淋淋的人耳朵,可是被二刁蛋用身子挡住了,怕他再被吓死过去。此刻,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村长,村长,快
开门!”
啊,
是李海生!他来干啥?
大皮靴楞了一阵,
连忙把二刁蛋推到墙角,放下门帘,要他藏起,自己便开门去了。
“村长,你大天白日关着门在家喝醋啊?”李海生见他脸上气色不好,开了一句玩笑。
“没有……没有,我没喝醋啊………”
“嘿,这就怪了,没喝醋为什么你的脸是醋的颜色?比鲜姜还黄几倍!”
“啊······啊······我是犯陈病啦,你不知我有个气喘病啊?夜里风大,又感冒着啦!”
李海生一听说他是病了,就没有跟他再开玩笑,不过心里却问:“真病还是假病?是不是像爷爷所说吓的在家装病,想不干工作啦?”
这时大皮靴问:“找我有什么事啊?”
“区上来通知,要我们村找十间闲房子,区海防队要来驻防,刚才研究交给你办一办,我爷爷叫我通知你……”
“好······好,我马上去办。”
李海生走过后,大皮靴急忙缩进屋里,这时二刁蛋的心还在悬着:“他不会回来吧?”
“谁知道!”大皮靴急促地回答着,又看了一眼放在炕上的两只血淋淋的耳朵,“你快说,你送这个来干么?”
“是我叔叔托我送给你的。”
“是他?”
大皮靴头皮一扎一扎的,手指尖都发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