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歪脖吐完了,不服气地说:“你嫌我唱的不好?你知道不知道,当年我也是穿玻璃鞋的名角儿,跟我老婆同台唱过小戏?……”
“快别提你那个娘们吧……”
“怎么不提?我的老婆好……好极啦……”
独耳朵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说:“呸,你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当心着点,别叫二虎这小子跑了。”(budux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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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里,二虎觉得头顶剧痛,活像被扎上了密密麻麻的钢针,他恍恍惚惚地想起刚才匪徒在他头上点着了火。
他伸手活动一下,发觉匪徒们已经给他松了绑,左边胳膊上的绳子已脱落下来,他扶着墙,屏住呼吸,倾听屋外的动静。
这时从墙外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和轻微的鼾声,大概是两个站岗的匪徒在轮流着睡觉。他站了一会,又顺着墙摸着,忽然,他左手触到了后门板,接着又摸到门栓。
啊,原来这屋子有个小后门。
他试了试,拔开门栓,一阵海风吹了进来。
他悄悄地听了一会儿,门外那自由的大海汹涌澎湃的涛声在召唤他,“有一口气,我也要为革命活下去,直到把敌人全部消灭掉!”二虎想着,用力咬紧牙关,顺着小后门爬了出去……
外面的雾很大,整个寡妇岛——那连绵不断的山峦,那山峦间的深谷,都深深地浸在浓雾的海洋里。二虎忍着痛,在这雾海里顺着沾满露水的草坡,艰难地爬着……
黎明,一片朦胧的晨雾,龙王岛上充满着紧张和不安。
老会长和李海生今天起得比谁都早,民兵早早地就在村里巡逻了。
今天是二虎等五个同志被匪徒抓去的第三天,村里的干部和群众不安地迎接了这个不可预测的黎明。
在学堂的大院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子,八仙桌上放着一坛子烧酒和几个大碗。
吃罢早饭,开村民大会。
全村的锣声四起,喊声震天,人群簇拥着由十几个民兵押着的几名匪徒的家属,向学堂走来。这些匪属都是作恶多端的地霸分子,其中包括迟龙章的二爹迟老拐、张歪脖的老婆、三吊眼的爹爹,还有二刁蛋。二刁蛋是最后被海生押进来的。
这些地霸分子一被押进学堂,见大院里挤满了人群,便知事情不妙。当他们贼眉贼眼地向会场偷偷地溜了一转,看到眼前摆着八仙桌、桌上放着酒坛子、桌旁还站着四个身佩大刀的年轻民兵,个个圆瞪双眼,怒视着他们时,一个个早就吓得心头乱跳,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浑身发软了,身不由己地噗嗵一声跪在地上。
这时只见老会长把手一挥,大吼一声,威严地说:“我们的同志,已经被朱永龙抓去三天了,也就是说,朱永龙给咱们的限期到了。”
在场的群众屏住呼吸,鸦雀无声地听着老会长洪钟般的声响:“我们不打算去赎他们,我们相信这五个阶级弟兄决不会在敌人面前低头。”
会场十分严肃,没有半点声响。
李贵江继续道:“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要跟敌人以牙还牙、以刀对刀,决不能让这些同志白白牺牲······”
没等老会长说完,老油工忽地站了起来,大声说:“血债要用血来还,朱永龙要杀我们的人,我们就杀他的人。他杀我们五个,我们就杀他十个!”
说完,他领着四个民兵,每人舀了一碗酒,说了声“干了”,便一饮而尽,接着把酒碗往地上乒地一摔,霎时四个大汉嗖的一声抽出了大刀,刀刃射出了森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