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萨总拿出一页乐谱,他直接失态。
“米尔顿·吉蒂勒!?”
他声音都在颤抖。
萨总忙问:「这人谁啊」
梅诺稍微平复了心情,对两人郑重地鞠了一躬。
“感谢两位。
“这位先祖是六百多年前的一位宫廷乐师。
“吉蒂勒家族世代为亡语者女士服务,只出过两位叛逃……叛逆的族人。”
顿了顿,他继续道:
“其中一位是巴里·吉蒂勒,你们都知道。另一位就是米尔顿。
“他不喜欢和血肉骨骼打交道,更喜欢演奏乐器,年轻时就留下两百多首曲子,其中一大半直到今天仍是经典,唉,现在的乐师真是……”
萨总不置可否地咋舌。
卫殿鸢:“咋了萨总?”
萨总:“没啥,就是这哥们没啥常识。古典音乐就是随着传媒技术的发达逐渐失去创新力的,毕竟这东西只有旋律没台词。
“前人被地理因素阻隔,彼此不可能交流,所以怎么写都是自己的风格。
“后人就惨了。创作空间本来就小,还是听着前人的曲子长大的,脑子里都定型了,想要走出别人的影子太难,所以演奏家越来越多,作曲家越来越少,这其实是一种必然。
“他搁这厚古薄今,我只能说确实是老年人的特色了。”
卫殿鸢:“他这个年纪正常,可能他年轻时环境确实比现在好。”
…
在萨总的锐评中,梅诺也讲完了故事。
米尔顿最终带着彼时圣西廷的女王私奔了,去了哪儿不为人知,但这样一个伟大的艺术家消失之后,他的作品自然是涨价涨疯了。
所以,光这一箱子乐谱手稿的价值就抵得上支付给俩地下帮派的经费了。
况且它对吉蒂勒家族而言还有特殊意义。
「有用就好。」
卫殿鸢酷酷地评价道。
“谢谢,谢谢两位。”
梅诺一个劲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