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澄笑了笑,用征询的口吻问道。
“那必然是镇东的厂子。”
男孩咳嗽两声,“但没人进得去。”
“为什么?”
杨知澄讶异。
“大家都知道镇东有个厂子,”男孩说,“我也记得,我曾经见过那高高的、黑黑的厂房。”
“先前有人想去厂子里偷蜡烛,可到了镇东,便发现……”
“发现那是一片荒地,压根没有厂子,什么都没有。”
“他们记得的厂子压根不存在,但所有人都记得,也说不出它究竟何时消失的。”
“没有厂子,那你们是怎么进厂换蜡烛的?”
杨知澄疑惑。
“工头会在路口等着。”
男孩又摸了摸喉咙,解释道,“他带着一大包蜡烛,收走我们的油,再把蜡烛给我们。也曾经有人想抓他,但没人成功过。”
杨知澄和宋观南交换了一下眼神。
别人抓不住那工头,不代表他们也抓不住。若是找不到镇东的厂子,通过那换蜡烛的工头,也是一个好办法。
“不过,我知道一个方法。”
男孩突然道。
“什么方法?”
杨知澄问。
“工厂大少爷来迎亲的时候,迎亲队会进厂子里。”
男孩说,“我听人说过,他看着迎亲的队伍走进空荡荡的荒地里,又消失了。”
“那迎亲队在外人来时才会从厂里出来,等不到新娘子,就不会走。”
“若是不走,熬的油越来越少,镇子里的人绝对会来找你们的。”
“新娘子?”
宋观南眉头一皱,“你希望我们去当新娘子?”
“你们可以试一试。”
男孩却没有接下这句话,只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宋观南捏了捏杨知澄的手。
“多谢,但我还想知道,如何才能成为新娘子?”
杨知澄便问,“只要进那间不开门的屋子,把屋门打开,就可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