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说。
杨知澄没再有机会思考可不可能。他的思绪被拉入灼热的漩涡,很快就哭着说不出话来。
就如同现在一样。
只不过房间的空气并未升温。杨知澄浑身冰冷,动也动不了,只能不断地颤抖着。
疼是真的会疼,他双眼空茫,想抓住宋观南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
抓不住……抓不住。
会不会从一开始,他本来就什么都抓不住?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杨知澄好像看到天空中泛起的鱼肚白,但很快又疲倦地睡过去了。
下一次睁开眼,窗外艳阳高照。桐山街阴冷潮湿的空气好像在炽热的阳光下无所遁形,彻底消失一空。
包括宋观南。
杨知澄摸了摸锁骨,上面还留着那片花纹——好像在无声地告诉他,宋观南还在。
也算还在吧。
杨知澄吸了口冷气,腰和大脑都一抽一抽地疼。他挣扎着在地上找到掉落的手机,不出意料地看到了几个来自杜虞的未接电话。
刺目的红色字体让他的理智稍稍回笼。杨知澄用力地按着太阳穴,回拨过去。
对面立刻接了。
“喂?”
杜虞没好气的声音传来,“下午的车走。你偷出来那把刀怎么办?”
“刀?”
杨知澄瞥了眼被他搁在衣柜旁的剁骨刀。
即使在正午的阳光下,剁骨刀仍然闪烁着森冷血腥的气息,看起来格外不详。
“……刀怎么了?”
杨知澄迷迷糊糊地问。
“安检过不了啊,大哥。”
杜虞无语,“正巧我要去H市取个东西,我们不搭高铁了,直接坐车回,可以吗?”
“没问题。”
这正合杨知澄的心,“那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