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杨小姐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她白天去地下室看过,毫无异样。她便想,在夜半怪声出现时,再去一探究竟。”
“原本看守也要一起下去,但不知怎的,他在临到头时突然有些心慌,就留在了楼上。李姓女佣和杨小姐一起下了楼。”
“下楼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杨知澄问。
斗篷人摇了下头。
“不知道。”
他说,眼神倏然有些冷漠,“看守也不记得了。”
“洋楼里好东西多,看守疯了,几个街坊就一起进了屋。”
“但外面的人等了一晚上,他们都没有出来。”
“接下来,也有不少人进了洋楼。但从没有人出来过,洋楼从此成为一片死地。而洋楼所在的桐山街,从某一天开始下起了血雨。”
“渐渐地,桐山街,也成了一片死地。”
“在活人的世界里,这条街道不知从何时开始消失了。所有桐山街的居民都没再离开过,整条街道隐没在雨水里,偶有人误入,大都死在里面,只有少数能活着逃出来。”
斗篷人垂了下眼,漠然道:“没有人知道当初的洋楼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心跳声怎么出现在那里。唯一一个可能知道真相的看守,在离开洋楼后7天内死在了街边。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臭了。”
“整条桐山街,都是因为洋楼才变成这样的么。”
杨知澄诧异。
“算是。”
斗篷人模棱两可地答。
“后来,桐山街引起了那些捉鬼人的注意。当时的某一个捉鬼人世家家主也得知了此事。”
他微微一顿,继续说了下去。
“此人不知为何,单枪匹马地去了,然后……”
“和误入此地的所有活人一样,他再也没有出来过。”
斗篷人语气淡淡,但杨知澄却多听出了些讥讽。这讥讽之意很淡,但相对于总没有什么情绪的斗篷人而言,已然明显得一听便知。
“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大概率是死了。”
他说,“所以后来,便无人敢来桐山街了。”
可我呢,我和洋楼又是如何扯上关系的?
杨知澄听到这里仍然有些茫然。
“至于你的事,是十多年后才传出风声的。”
斗篷人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