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殿下顺利登基了!
那他岂不就是……新皇眼前的第一大商人了!
“……真是年少有为啊!”
在场的各家主谁不明白这个道理?
当即有人恭维了起来,围着白宣敬酒的人热情也上了一个台阶。就连武陵县令也屈尊过来了,丝毫不见为难,只有唏嘘和熟稔:“白老弟——我年龄长你二十来岁,托大喊你一声老弟!往后老弟可别忘了我们武陵基业啊!”
“哪里哪里……”白宣亲昵的用拇指轻拧了一下女儿嫩豆腐似的小脸,把她推回女眷席,不留在这个满是酒气和喧闹的地方了,开始了新一轮的碰杯。
可谓是意气风发,风光得意。
岭南潘州。
岸边简陋的小海村早已经变成了繁华的小镇。
一眼望去,高低不一颜色各异的建筑依山而建,与海为邻。数不清的船帆桅杆竖在海面上,迎着湿咸新鲜的海风。从远处望去,密密麻麻的流犯搬着货物,仿佛蚂蚁一样在镇上缓缓四处流动,码头上都是喊号子的动静,即便是冬日,这里也一派生机勃勃。
黄栋面色越发黝黑了,精神劲头却一如既往神采奕奕,站在门前眺望,笑得合不拢嘴。
在驿站来人之前,他就知晓了。
先不提他被起复成了岭南知府的事——殿下才不会忘了他们,那天宫变后就从神物爱目批思上告诉了他结果。
那会儿黄栋只能自己偷着乐。
现在好了,哈哈!公文一下来,他就是货真价实的知府了。陛下一登基先提了他的官职!
黄栋只恨他还在这荒郊野岭里,想炫耀都不知道该对着谁炫耀——
只能等年后陛下的新计划时……
黄栋心痒难耐,终于暂且把情绪按了下来。
扬州。
巡盐御吏谢中运正在家里久久沉思,惊疑不定。
这些年……哪里都和他记忆中的上一世不一样,处处都有差别。
现在新君更是提前登基了。
看这桩桩件件……
就算谢中运和新君手下的商队早就达成了默契,上了这艘大船,他现在也憋不住心头的疑惑了。
“能变成如今的成果……是新君也重生了吗?”
谢中运喃喃着,如果不是这样,他着实想不通这些年来的变化。
正好,现在就有一个试探机会。
谢中运沉思了大半个晚上,才活动了一下僵硬麻木的肩膀,磨墨落笔,写起了要呈给新皇问安的奏折。
他只是略一犹豫,就果断落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