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场面啊。”
沐宅,沐大学士碍于隐忍行踪谁都不能联络,仍然孤独的躲在他的书房里,一个人眺望着天边喃喃。
他面露一丝欣慰。
和上一世相比,这辈子的新君胆大从容多了,竟然敢这么不加顾虑的展露神异之象了。
虽然新君不是花草,但沐大学士养多了花草怡情后,总是觉得,养新君和养花草的区别不大——不精心操持就会很快死掉的那种。
所以辛辛苦苦好几年终于到了今日看到这一幕时,沐大学士挺直的身板都不由得更直了,莫名的骄傲:
瞧!被他们养得多好!
“胜负分晓,只待明日了。”
沐大学士脸上还是没有全然的放松,还是谋算着什么的喃喃着。
他不觉得新君会败,要是新君败在这里,也就别谈上辈子后面那些手腕了。问题是……怎么赢。若是新君没有顺利登基,惹上了弑父或者逼宫的疑影……以新君的脾气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到时候他们这些臣子还得想办法周旋。
沐大学士的脸在思虑中不知不觉垂了下来,笼罩回了一片阴影中,心中浮想联翩,又列了一晚上法子……
这天晚上的变故,只有京城里的人才能体会到几分惊心动魄。
远在外地的重生臣子们即便再关注打探,也消息滞后,等一切反应过来时早已尘埃落定。只有一些特殊的人才会跟着悬心——例如银岛府上的黄栋。
他捧着小小的mp4枯坐了一天,忧愁的紧盯着,多日劳累后疲惫到眼睛里满是血丝了,也不敢放松精神一瞬。
黄栋身上背负着新君最后的嘱托。
万一——万一的万一,殿下还是彻底败了,他作为最后的后手,手中攥着大量银子与银岛府府兵,包括京郊潜伏着的民兵三队,全由他指挥。只求出其不意到时候把殿下抢出来,远远接应过来,大不了他们跑到海外再慢慢发展回来。
总归是一条生路。
……
这天晚上,不知道京城里多少人睡不着。
宫中。
鸿仁帝疲惫的那么吩咐以后。
禁军大统领睁大了眼睛,猝不及防听到了这样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他想到来时的诸多混乱,宫中旧事屡见不鲜。他忍不住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太子殿下。
一片光耀明亮,他看不清太子殿下的表情。